“对了母后,您为什么不回宫?”青池问道。
秦晚:“你父皇不在,我回去有什么意思。那皇宫就像个大笼子,你不是也不喜欢被关着,天天在九州各处跑。”
青池:“母后,这么多年,您还没有放下父皇吗?”
秦晚摇摇头:“怎么可能放得下。倒是你,怎么都快二十岁了,还没有娶亲?”
青池摆摆手:“父皇二十六岁才遇到母后,我还早呢。”
“没有合适的人出现吗?”秦晚问。
青池笑:“宁缺毋滥。”
“随你吧,”秦晚道,“你偶尔也可以去仓鸣和青要山转转,说不定能邂逅漂亮的小妖女小妖男。”
“妖女也就罢了,”青池皱眉看向秦晚,“妖男这个您也真敢说。”
秦晚挑眉:“那又怎么了,只要你喜欢的就是了。”
“母后,人人都说皇姐脾气性格像您,我看您可比她脾气好多了,”青池道,“这话要是让皇姐听到,她得打死我。”
秦晚默默叹气:“缈缈从小肩上的担子太重,我教给她掌握着阵法之术,也就把她关在了结界里,再不能活得那么恣意。倒是你,比小的时候要开朗许多。”
青池说:“我这是在九州各地跑野了,还认识许多江湖上的人。去年我还去了西蜀,见到了蜀王和宁非姑姑。西蜀王说您小时候带我在西蜀住过一段时间,可惜我都不记得了。”
“哦?你见到了季言。”秦晚有些惊讶,“嗯,当时我是带你在他那里住过一小段时间。宁非见你没说什么吧?”
“宁非姑姑显然不怎么喜欢我,不过对我还算客气。”青池实话实说,“倒是西蜀王给了我很多上等的伤药,对我特别热情。我在西蜀听说您当年差点嫁给他,有没有这回事?”
秦晚笑笑:“并没有,别听谣言胡说,我和季言只是好友罢了。”
“好友?”青池撇嘴不信,“那西蜀那座又高又漂亮还每两年就翻修一新的望晚楼,您怎么解释?”
“什么望晚楼,我不知道。”秦晚呵呵地说着慌,心虚地喝了一口茶。
秦晚和青池愉快地边聊边吃着饭,向一对儿异乡相遇的旧友,聊着些旧事新闻,笑声朗朗传到窗外,落在粼粼湖面之上。
而这时,一队人马也抵达了邹城内,来到了滨湖楼外。
秦晚听到外面的声音,叹了口气道:“锡昭应该是到了。”
说着有脚步声沉稳登楼,来到了顶层雅间外。
见到宁锡昭,青池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两人像兄弟般拥抱了一下。
青池:“没想到你还挺快的。”
宁锡昭像大哥哥般拍拍青池的肩膀,然后看向秦晚,拱手行礼:“臣参见皇后娘娘。”
秦晚:“锡昭,快坐过来吧。青池,让他们把这桌上的菜撤了,换新的上来。”
青池听着秦晚的吩咐就去唤人换菜。
宁锡昭坐到桌边,侍女走上前给他倒了茶。
秦晚问向宁锡昭:“你不是刚刚回宫,怎么突然又来邹城?”
宁锡昭道:“前日臣才得知调任礼部侍郎荀正前往儋州任州牧是娘娘您的意思,因为臣将之前在朝中将此事回绝,所以特来当面向您请罪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