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和烈馐正说着,忽而蹴鞠场上传来一阵欢呼,引得她们二人同时抬头望去。
原来是荀澈他们所在的队伍胜出,队员们在欢呼庆祝。
荀澈转头看向秦晚,露牙一笑。
秦晚看到荀澈眼神中赢得比赛后的得意和开心,不由得也勾起嘴角,双手偷偷在胸前比了个心给他。
烈馐望着秦晚和荀澈的互动,也跟着笑了出来:“能见到这样的宁帝陛下,属下觉得实在不可思议。”
秦晚点头:“是的啊。以前的宁亦总是太累了,即便我在宫里,一日能见他的时间都很少。他那时一忙起来就住在宣政殿,我甚至好多天都见不到他。而一但我离宫,那就是三年五载的分开。他的父母早亡,生在帝王家也没有什么关系密切的兄弟姐妹,而唯一的好友司徒星河也跟着白帝天君走了,有的时候我真的很心疼宁亦。而你看他现在,心中没有家国大义,没有朝堂纷争,就这么当个无忧无虑地富家子弟,有父母家人,又有那么多狐朋狗友,多好啊。”
烈馐认同地说:“娘娘说的是。”
……
蹴鞠比赛结束,荀澄叫着一帮男同侪们准备出学宫去吃饭庆祝,荀澈没有去,沐浴更衣后便来到藏书阁里寻秦晚。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秦晚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我碰到婠婠,她说你可能在这里。”荀澈回答道,“你在看什么书?”
秦晚把书的封面给荀澈看。
“儋州地理志,”荀澈有些意外,“怎么在看这个?”
秦晚从袖中拿出烈馐给她的名单交给荀澈:“这是宁锡昭在云下学宫安排的保护并监视我的人。人数虽不多只有七人,他们不认识你,但我们两人所有的接触都会被他们报告给宁锡昭。上次林乐菲的事他们没有发觉算是侥幸,可我和烈馐都知道,只要我们接触再多,宁锡昭很快就会知道你的身份。”
荀澈:“……”
秦晚看他神色沉肃,叹道:“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我和烈馐商量了两个办法,一个是我离开这里,便会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荀澈默默摇头:“我不同意,第二个办法是什么?”
秦晚:“我把你在这里的事告诉缈缈,让她将你的父亲调任儋州为州牧,你们阖家都搬去儋州,包括你我。这样我们就可以远离所有认识我们的旧人。当然我不强迫你接受这个建议,毕竟这是一件关系到你们荀氏阖族利益的大事。”
荀澈靠在书架上皱紧了眉头:“让我跟你去什么地方都好,但让我们家搬迁儋州……”
秦晚笑着踮起脚在荀澈脸旁轻轻吻了吻:“你愿意跟我私奔我很开心。”
“私奔……”荀澈脸一红,“……晚儿,你总是把话说的这么直接。”
秦晚嘿嘿一笑,放下书,抱住荀澈:“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有父母兄弟在你身边,这样的人生才算完美。不要再像我从前那样轻易舍弃任何人,任何感情。”
荀澈揽秦晚在怀:“好,我会仔细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