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记忆本就因为强行恢复导致有些混乱,再加上他们两个人完全一样的长相,让她完全忘记了这个事。
尴尬……
太尴尬……
秦晚尴尬地只能用笑容敷衍过去:“啊,我记错了……你尝尝,挺好吃的。”
说着,秦晚将手里的汤匙房子宁亦碗里,心虚地坐到了一边。她心里万马奔腾,将自己骂了一百万遍,甚至不敢去看宁亦的眼睛。
这种事怎么能搞错?!
宁亦没有说什么,而是低头尝了一颗馄饨。
确实,味道极佳。
说明她很用心。
可宁亦不由得去想,这样出自她手的美味,还有谁有资格品尝过。
“你上次……给谁做过?”宁亦问?
秦晚差点将嘴里的一口汤喷出去,她就怕宁亦问,宁亦偏偏就问了。
“没谁……我自己包的自己吃的……是我记错了……”秦晚说完都觉得假,她只能在心里求宁亦不要再问了,打破砂锅问到底对谁都没好处不是,这事儿掰扯开了肯定会越描越黑的。
她埋着头吃自己的馄饨,可几乎已经尝不出味道来了。
可即便她不说,宁亦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他看向秦晚,脸色暗了下来。若是以前,梁帝也好,苏瀚也罢,哪怕是鹿陵和季言,她都不会隐瞒到如此地步,甚至还会跟他坦然相谈,绝对不会像这样连名字都不愿意说出来。
可这次绝对不一样。
这种不一样,让宁亦感到恐慌。
她越是不说,他就越想知道,这种感觉像荆棘一般疯狂生长,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膛。
气氛尬到了极致,连一旁站着的鲤鱼都觉得有些冷。她看着陛下和娘娘,觉得他们并不像流萤尚宫说的那般要好,反而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比陌生人间的还要遥远。
秦晚觉得不能让他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于是露出笑颜道:“我还会做黄米糕了,明天做给你吃,好不好?”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宁亦问。
秦晚愣住,皱着眉,咬着嘴唇看着宁亦,心想着这小子今天是要找茬是不是,能不能让她安心吃个饭了。
“你管我什么时候学会的,你吃了好吃不就得了?!”秦晚也有些来气。
宁亦低头又吃了一口馄饨,冷声道:“我就是随口一问。”
秦晚攥了攥拳,他这是哪门子的“随口一问”。
半晌,秦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宁亦迅速地将碗里的馄饨全部吃完,然后站起身道:“味道是不错,但我不喜欢,以后不用做了。”
“……”秦晚愣住,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整个人像被破了一整盆的冰水,从头凉到了脚尖。
“我还有奏章要看,先走了。”说完,宁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重华殿。
秦晚看着眼前的馄饨,胳膊肘撑在桌上,手握成拳,哐哐地砸着自己的脑袋。
鲤鱼见状,赶紧拦住她的“自残”行为:“娘娘,您这是干什么?!”
秦晚转身搂着鲤鱼,满面愁容道:“鲤鱼啊……我真想抽死我自己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