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亦紧紧皱起眉,低着头边看着奏章边道:“白子仙,你觉得我现在是有多闲?”
白子仙直接将秦晚的画像怼在宁亦眼前:“你仔细看看,这画里的人是谁?”
“够了,我管她是……”宁亦恼怒地一挥胳膊,正想把白子仙手中的画毁掉,可一瞬间,他的手停在了画前。
白子仙看他愣住,赶紧把画摊开,放在他的书桌上,然后翻开那国书,找到介绍秦晚的那一页,激动不已地读到:“巴国公主,秦氏,闺名晚晚,年芳十四……殿下……这!”
宁亦盯着画,慢慢从座位上站起,两只手左右撑在画像两边,眸中全是画中紫色衣摆淡淡笑颜的少女,目光再也无法挪向其他任何地方。
“殿下,你看这名女子,怎么会……怎么会和秦妃娘娘这么像……而且她们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白子仙不敢相信地又把国书上的内容看了一遍,“难道秦妃娘娘她去了巴国,可是秦妃娘娘她明明已经被葬在了后陵……不可能啊?”
宁亦回答不了白子仙的问题,他只是盯着那副画看,这画画得非常细致,几乎把秦晚脸上最细小的细节都画了出来。
“她不是晚儿……”宁亦颓然地坐回椅子,刚刚那一瞬的欣喜,此时已经完全破碎。
“不是?完全一模一样啊?怎么会不是?!”白子仙不明白,他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我怎么觉得就是照着娘娘画的呢,您看画中女子的表情,还有神态都和娘娘如出一辙。”
“她的眼睛是墨玉色,五官也更成熟,这画中女孩不过十五岁,不可能是她……”宁亦单手揉着左右太阳穴,扶着椅臂慢慢站了起来,他的身体微微摇晃,声音中带着落寞和疲惫。
白子仙按照宁亦说的又看了一遍,这才发现画中女子的瞳色是淡淡的棕色,与秦晚墨玉色的眸子确实不同:“会不会是画这幅画的画师用错了颜色?”
“呵……”宁亦冷笑,“这幅画连花蕊都画得如此精细,怎么可能将双眸的颜色弄错。白子仙,你与我一起葬的她,我都已经接受她走了,你又在这里幻象什么……”
“可是殿下……”白子仙还是有所怀疑。
宁亦挥了挥手:“应是那巴国国王偶然发现他这么个女儿和她有些相似,才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妄想给朕送来这么一个冒牌货。传本王的指令,派人前往巴国,处死巴王阖族,包括这画上的女子……”
“那这副画怎么办?”白子仙拿起那副画卷,又看了看,觉得除了眼瞳的颜色不同,真的非常非常像秦晚。
“烧了!不要让它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说罢,宁亦向内殿走去。
他心头太累,刚刚又大喜大悲,实在撑不住了。
白子仙拿起那副画像,又仔细端详了几眼,默默地将它卷了起来,秘密地收藏了下来。
……
秦晚向巴王要了一把宝剑,拿着那本《仙霞剑法》开始边比划边练。
经过一场大病,她开始正视体育锻炼的重要性。之后万安公主的身子天生体弱,后又饮食不良,又备受虐待,体质差到了家,因此大风大浪才会顶不住。可她现在可是壮呼呼如小牛的巴国小公主,必须赶紧操练起来,把身子骨锻炼得健健康康,才能抵挡未来变幻莫测的大风大浪。
可是她比划来比划去,根本就学不会,气呼呼地坐在地上,撑着脑袋灰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