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流萤大惊,猛地推开秦晚。
秦晚回头一看,流萤此时已被那上清弟子一剑刺穿胸腔,霎时胸口血流如注,整个人恍然侧身摔倒了下去。
“流萤!!!!!流萤!!!!!!”
秦晚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流萤,浑身战栗,眼底充血,愤怒而颤抖着大声骂道:“你们杀了她!你们怎么敢杀人!”
曹煎雪冷漠地看着秦晚:“你刚刚若单独与我去观看剑阵,她还不用死。”
秦晚怒急,攥紧拳头,咬紧牙关,丧失理智般挥拳就像曹煎雪砸去。
曹煎雪见她攻来,淡定抽出腰间配剑,仅用一招直接刺穿了秦晚的胸口。
秦晚猛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低头看向剑入心口地位置,鲜血已经渗染出来,紧接着视线骤然模糊,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最后重重地跌在地上……
曹煎雪倏然抽剑,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秦晚,平静地说道:“来人,将她们的尸体抬到演武场,摆出误闯剑阵的样子。”
紧接着,秦晚逐渐失去了意识……
……
……
……
恍然,秦晚从床上惊坐而起,额上身上浸满了冷汗。她恍惚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擦掉额头上的汗,四下望了望,自己竟然坐在金家大宅西院的卧室床上。
流萤推门进来:“娘娘,该起了,去茂山的马车已经停在大门口,金家的人过来催了。”
秦晚定了定神,恍惚地看着流萤。
流萤看出她情绪不大对,问道:“娘娘,您做噩梦了?”
秦晚想了想,点了点头:“我好像做了一个特别真实的梦。”
流萤笑笑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先喝点水,压压惊。”
秦晚从流萤手中接过水,一饮而尽,可下咽时胸口猛地疼了一下,那感觉真实无比。她低头解开衣领,却只见当时流月刺的那道伤疤,并无什么异常。
正当她怔忡时,流萤抱了件虞美人色白兔领袄裙过来,问向秦晚:“娘娘,穿这件宁王殿下今早上让人新送来的裙子如何?看这裙子的绣工必定是溧阳这边的手艺,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绣法呢,娘娘快起来试试。”
“哐——!”
秦晚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
“娘娘?!”流萤赶紧将衣裙放在床边,低头去收拾摔裂的茶杯。
秦晚手指颤抖地去摸那条裙子,它与她梦里穿着的那件衣裙一模一样。明明此时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条裙子,为何会在前一夜梦到,真是太过奇怪。
而更让她吃惊的是,流萤刚刚和她说的话,也与梦里的如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