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壶里放雄黄,还用这么隐蔽的方式,这本身就非常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肯定还有其他问题没有想明白。
茶壶是用来泡茶,热水注入壶中,壶底那层轻薄的镀层说不定就会渗出雄黄,而茶叶本苦,可以掩盖雄黄的苦味。
如果秦晚没有想错,这套茶具制造的初衷应该是一套慢性杀人工具。
金喻要杀她?秦晚琢磨,可她和金喻无冤无仇,金喻断不会因为宁亦就对她痛下杀手。就算金喻能杀了她,以后还会有各式各样的女人出现,金喻能都杀完吗?这显然不可能。
难道有人要杀金喻,是啊金喻借花献佛把壶凑巧送给了她?
想到这里,对金喻秦晚并不想过早地下定论。
秦晚将信件收好,问向袁英:“白军师那边你叮嘱过了吗?不能让他把这件事告诉宁亦。”
袁英点头:“白军师知道兹事体大,答应先帮我们保密。不过他也会暗中调查此事,并和我们不定期交流线索。”
“走,我们去找一下金喻,我有些话想当面问问她。”秦晚将信笺收好,提起步子走出了房间。
秦晚和流萤一路询问金家的下人,沿着连廊小路走到金家主屋。可还没迈入主屋大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尖利的争吵声。
“姐姐,别以为你现在是金家家主,就能挡着我接近宁王殿下。我告诉你,等宁王封我为妃的时候,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金凤的声音如同一只炸了毛的鹦鹉,就算秦晚站在门外,也被刺的耳膜轰鸣。
“金凤,只要我还在这个家一天,你休想打入宫为妃的注意!”金喻高声训斥道。
“姐姐,你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就你这残花败柳还生过孩子的身子,你觉得宁王殿下能稀罕要你?你若是聪明点,就该早送我上位,等我成了王妃,咱们金家才真正能靠上宁王这座大山。”
金喻:“你做梦!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得逞。这件事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做梦?!姐姐,明明是你太自私!”金凤讥笑道,“你从小就一意孤行,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如今你还想干涉我当王妃的路,你也太小看我们二房了!”
“金凤,别怪我没有警告你,宁王和溧阳城里天天围着你转的那帮公子哥儿不同,就凭你搔首弄姿惺惺作态地样子,根本就入不了宁王的眼!别到最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金凤冷哼一声:“哼,宁王也是男人,是男人就喜欢我这样风情万种的女人,而不是姐姐你这样外表看似高贵内里早就脏得不成样的破鞋!”
“你……!”听得出,金喻被她这个口无遮拦的妹妹气得要疯。
秦晚纳闷,之前不是说金家人对金昔宝是宁王之子的事都信以为真吗?为何金凤可以堂而皇之的将此事的真相如此放肆地大喊出口。
不过可以看出,金喻在金家日子不大好过这件事确实如传言所说。
金凤见金喻气结,更加讥讽道:“姐姐,你也不看看你的年龄,二十五岁还带着个儿子。虽说宁王殿下对外宣城昔宝是他亲子,但天下谁人不知他就是为了金家的钱财。而姐姐你一定是告诉殿下,只要他娶你为妃,那么就能得到金家全部家财?哼,你信不信,如果你敢拦着我接近宁王,我现在就去告诉他,金家是金玉其外,内里早就什么钱都没有了,甚至连支撑整个家族的运行都难以为继!我就不信,当宁王殿下听了这话,还能理你一分!”
“金凤!你别用此威胁我!金家破产,对你有什么好处!”金喻怒吼道。
金凤冷声:“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放过你,咱们各自争宠,各凭本事,不然就鱼死网破,谁也别想活得舒坦!”
秦晚听到这里,觉得心烦,这个金凤说话口无遮拦,在这里大呼小叫,不知道有完没完!
她不完,秦晚就得让她完。
只见秦晚提腿迈步冲入房内,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金凤面前,毫不犹豫地抬手,“啪”地一声打在了金凤的脸上,直接将毫无心里准备的金凤扇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