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好在秦苏确实是去换衣服，却并不是真的走。

换回自己穿的衣服后，她又来了，只是却站在不远处，并没有靠近：“慕容哥哥，今日谢谢你了。”

小姑娘笑得很好看，却给他一种好像再也抓不到的错觉：“桑桑……”

慕容景有点慌，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在慌什么。

秦苏对他笑了一下：“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

她说完似乎就准备离开，态度过分敷衍，与刚才来时候的求助简直判若两人。

慕容景忍不住拔高了音量：“桑桑！”

秦苏被迫停下脚步看过来，用目光询问他还有什么事。

春风进来时，刚好就撞到这一幕，不由得屏住呼吸——

“桑桑，你就这样走了？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慕容景试图微笑，只是笑得有些僵硬，手指死死抓紧身下的锦被，过分用力。

秦苏有一丝茫然：“已经说过谢谢了啊？”

慕容景心中憋闷不已，他要的是谢谢吗？他要的是……他要什么？

他自己愣住了。

要桑桑不要这么冷漠，好像他是一个陌生人。

不、不是陌生，更像是她用来见心上人的工具人……

这个念头让慕容景更像吐血了。

而秦苏也确实没有太多耐心：“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怕姐姐等急了……”

秦苏说完便走，并不该慕容景继续浪费时间的机会。

某方面来说他想的没错，在她眼中，他就是一个工具人。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工具人”短期用不上了。

如果还要，就到时候再哄吧。

对于没用的东西，秦苏一贯没什么好耐心

“桑桑！”

看到少女的背影，慕容景说不出的慌，伸手想要抓住她，却什么都抓不住。

看着空旷的房门，他的心好像更空了。

这一刻，他忽然有些明白了什么叫做“患得患失”。

明明以前，他们不是这样的……

-

“小姐！”

秦苏一出门就撞到了春风，眼底闪过一抹冷色，面上却十分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春风尬笑：“我担心小姐所以就跟进来了。”

“这样啊……”秦苏点点头：“那我们回去吧。姐姐应该等急了。”

见她没有追问，春风莫松了口气。

只是……

“大小姐没有和小姐一起吗？”

她左右看了看，确实没有秦琼华的影子。

秦苏微笑，面不改色：“姐姐去看望国公夫人了。”

春风大惊：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