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既然定了,就必须万众一心,切不可三心二意,不过,在此之前,却有一件事。”
张藤淡定地说道。
说完,看向了后面的几人。
“你们这三人中有熟人,也有生面孔,本天师慧眼如炬,你们是自己认了,以求从轻打落,还是抵死不认呢?”
看到张藤的目光,人群马上分了开来,露出了后面的三人。
李秀才看向为首的一人,冷冷地道:
“蒋方,你也是我一手提拔的老人了,跟着我好几年了,但你怎么可能瞒过我的耳目?更不用说天师的法眼了,留了你这么久,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劝你好自为之,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若是你能诚心悔过,也许还能求得天师宽恕!”
蒋方年过三十,面容粗犷,孔武有力,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虽然看起来是个粗汉子,但却是个童生,当初人手稀少,正是早年提拔的人之一。
只见众人都盯着几人,蒋方脸上闪过几丝挣扎的神色,最后跪了下来,缓缓道:
“天师慧眼如炬,是蒋方不知好歹,心存侥幸了,但蒋方从来不敢背叛天师,对天师的神威也从来不敢怀疑,只是留了一条后路,传递了一些消息,毕竟有得选,谁又想要当一个流民?但无论如何,蒋方对不起天师,也对不起李公,愿意听凭发落,哪怕是用来祭祀,蒋方也是无怨无悔,只是这几年小人有了妻子和孩子,只希望能够留她们一命,还望天师成全。”
剩下的两人也跟着蒋方一同跪了一下,等蒋方说完,也交代了自己的事情,大抵也是跟蒋方一样,做个耳目罢了。
“你们怎么看?”
张藤询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李秀才上前说道:
“天师,蒋方等人有罪,但我也有失察之罪,如何处罚,天师一言而决,我等甘愿受罚。”
张藤微微一笑。
“本天师说过,只要主动承认,就可以从轻发落,既然如此,蒋方等人还有秀才你就一同戴罪立功吧!今后如何,就看你们的表现了,至于诸位,希望各位也能谨记,莫要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也不要认为可以瞒得过本天师这双法眼。”
张藤说完,蒋方等人纷纷谢恩,本来自认为必死无疑的蒋方,开始涕泗横流起来,随后众人开始简单商讨起事的章程来,散会后便开始了寨子的动员。
张藤单独的大院之中,挺拔高大的梧桐树下,张藤舒适地躺在躺椅之上,双手背过头去,看着面前的李秀才和刘老两人,感叹道:
“秀才,你可是我的老师,教我读了万卷书,如今我又走了万里路,不知道我如今的样子可否如你的眼?”
李秀才苦笑一声:
“天师,您不要取笑我了,我最多教了您不到一百天的样子,您就开始嫌弃我了,我读了二十多年的书,如今年过三十,不管是从学问上还是见识上都远不如您了,您现在也就是惫懒了一些,可谓是胸有沟壑,深不可测了!”
张藤收起了笑容,又看向了刘老,一脸关怀的神色。
“刘老,您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可还硬朗?”
刘老一脸肃穆的样子,拱手俯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