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故人是男是女?与妘娘究竟什么关系?
诸多思虑萦绕在心间,此刻的理智与克制一点点被渴望与占有取而代之。
裴涿邂面色一点点沉冷下来,他执拗地开口:“不,你如今是还没有想明白。”
苏容妘蹙眉,她还要想明白什么?
裴涿邂的视线描摹着她的眉眼,眸光之中带着与他如今肃冷模样不符的缱绻,可说出口的话却不容违逆:“你安心在此处养胎,莫要被不该出现的人与事扰的心思。”
苏容妘的隐隐觉得预感不妙:“你什么意思?”
裴涿邂没有回答她,转身向门外走:“叶听,看顾好夫人,若是夫人与腹中孩子出了什么事,直接绞杀,不必留活口。”
他声音冷沉如寒冰,苏容妘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他身上危险的气息萦绕,比刚与他相识时还要更骇人几分,此前即便是动怒,也未曾有过这般严厉的处置。
她几步便要追赶上他,只是前后脚的功夫,房屋门便被猛地关上,将他们两个彻底隔绝开了来。
“裴涿邂,你疯了是不是!放我出去!”
她猛拍打着门,可门被牢牢闩住,传来的只有裴涿邂小意缱绻的声音:“妘娘,你如今头脑还糊涂着,好好休息,也想一想今后究竟该如何做。”
还想什么,有什么可想?
苏容妘被气的瞳眸震颤:“你什么意思,软禁我?”
只是这次回应她的却是长久的沉默。
一时间所有的愤恼尽数涌了上来,她仍旧去推房门,可她的力气根本不够将起动摇。
疯了,简直都是疯了!
她气的在屋中踱步,此刻则是有些后悔了起来,裴涿邂这些日子的好脾气还是让她卸了防备,更低估了他。
此前他用宣穆威胁她,她以为这些日子的相处,即便是不能将他的心思彻底湮灭,但最起码能叫他知晓自己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可他做了什么?如今竟是连威胁都省了,直接软禁她?
她如今才不过是刚提,他便反应这般厉害,若是真到离开那日,他又要如何?
外面的叶听察觉她的动静,担心道:“夫人,身子要紧,家主也是在气头上,您且等一等,家主气消了定能将您放出来,或者……或者您同家主说些软和话?”
苏容妘被气笑了,她被锁屋中,竟还得说软话来求他?
对,还有身子,她确实该注意身子。
方才裴涿邂的话此刻响在耳畔。
赔他一个孩子。
合着这段时间,裴涿邂对她只止步于亲吻与搂抱,都是为着她腹中孩子?
如今这种情况,她是不是更得先将这孩子保下来,否则孩子一没,她是不是要开始受他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