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同僚倒吸一口凉气,直接抬手去捂住了他的嘴:“你说这种话,不要命了是不是!”
薛夷渊被捂的一懵,而后将他的手拍开,呸呸了好几声:“我不说了就是……你手脏不脏,就来捂我。”
他心中有些烦,越烦便越是想寻妘娘说说话。
他对同僚道:“有劳兄长帮我告假一日,我身体不舒服。”
言罢,他直接穿着官服别着腰间佩刀便往出走,倒是同僚站在原地,还想着自己手真有这般脏,不过捂了一下嘴,就把人给捂出病来了?
薛夷渊倒是没心思管那么多,只是出了南门便绕到了小路上。
皇帝登记后,削减了不少武将的官职,他作为千牛卫,有事也会当值去随着城防军亦或者捕快去巡街,对于京都之中的小路很是熟悉,谁家的什么门户能通向什么地方,他自也知道不少。
待入了小路之中,他便消失了踪影,直到出现在妘娘的院子前,那便是连衣裳都已换好。
妘娘瞧见他时还很意外:“不是说叫你不要过来吗,怎得今日又来?竟还是在白日里。”
她这话说的没有什么歧义,但听着却叫薛夷渊耳根发红,他轻咳了两声:“不放心你,便来看一看。”
苏容妘探头在院外看了看,到时没见什么人跟着,这才将门关上。
“我老老实实的,有什么可不叫人放心的,倒是你——”
苏容妘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我之前在裴府之中不知晓外面事,可方才听见外面有商贩议论,这才知晓你与陈姑娘的事,你倒是学会蒙骗我了。”
薛夷渊一怔,没想到这事竟这般快便传到了妘娘的耳中。
他刚想要开口解释,但妘娘许是早就想好了,直接道:“我并非是逼你一定要娶陈姑娘的意思,但我觉得,我在时许是会影响你的对自己日后的判断,等再过四日我便回裴府去。”
她后面的话没继续说,但是撇清关系的意思很明显了。
薛夷渊觉得似有一盆凉水泼下来,叫他昨日的沾沾自喜全然扑灭了去。
他有些愣愣的,抿着唇怕是哭的心都有,但还是被妘娘撵出了院子去。
原本是来寻妘娘说说话,好宽慰自身的,这下可好了,宽慰不成,反倒是了平添了些伤心,他垂头丧气的原路返回,寻了个地方小喝上两口酒,伤心的事太多,已经分不清该先伤心哪个好。
直到天色彻底黑沉下来,他迷迷糊糊望着天边月,竟的陡然一个激灵。
不对啊,他这么多时日,连当初救的人是陈家姑娘都不知道,妘娘怎得就这般巧,白日里听见了有人议论此事?
他陡然打了个寒噤,想到了白日里见到裴涿邂那双透着危险的眸子,当即猛地站起身来。
完了,妘娘定是被他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