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孟夫人也看向了她,眼底里充满了挑衅,而后下一瞬便当着她的面对县主道:“县主您瞧,那个就是苏姑娘。”
姑娘二字被她咬得很重,自然便惹得县主的视线挪移到了她这边。
“姑娘?”县主重复了一遍,“倒是稀奇。”
她这般开口,所有人便都停下了了声音朝着苏容妘这边看。
县主旁边的侍女也在此时发了话:“苏姑娘,进前来回话。”
姑娘这里两个字在一众夫人堆里确实是个笑话,苏容妘似没听到一般,缓步走到了县主面前。
县主将她上下打量一圈,十分中肯道:“模样生的倒是好看。”
但除了一这句,她倒是没有要说旁的意思。
孟夫人坐不住了,主动开了口:“您有所不知,我儿便是被这位苏姑娘的儿子给挤兑出了学堂,前些日子听闻您家的嗣子带着伤回了来,听说就是出自宣穆之手。”
苏容妘听了眉心微蹙,她怎得没听说宣穆与人动手了?
县主原本在听孟夫人前面所言时,面上倒是没什么情绪,可听到后面说动手,她眸光倒是瞬间定在了苏容妘身上。
“此时当真?”
她的孩子确实有一日是带着伤回来的,可无论怎么问,都不说是怎么弄的。
苏容妘手攥得紧了紧,只能如实道:“若说将孟小郎君挤兑走,此事乃无稽之谈,具体发生了何事,若是县主有心,派人在学堂之中一问便知,至于动手一事——”
她顿了顿:“此事我也不知,宣穆归家时从未与我说过这种事。”
孟夫人面色不善地嗤笑一声:“牙尖嘴利,你既那般喜欢去学堂之中打听,那便也去好好问一问,谁不知晓苏学子和县主嗣子动了手?”
她在县主耳边吹风:“要我说裴大人在朝中清正廉明,怎得在这个子侄身上却开始动用起来关系来,那苏学子想来从前读书都是有限,这次小考竟能得头筹,裴大人与学堂先生又是好友,谁知其中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之事。”
她这般一说,旁的其他夫人便开始私下议论起来。
若此事为真,可不止是小考那般简单。
就是皇帝都看重这批学子,得头筹势必要在陛下面前露脸,如今裴涿邂没有亲子,却是要费尽心思去捧一个来路不明的子侄,谁知他究竟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