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病的名声若是传出去,张氏这几年都别想出门了。
秦疏月挑眉反问,“你为什么以为,我会为她找借口?”
王明艳顿了下,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难道不是?”
“我这人,向来不屑说谎。”秦疏月带着浅笑,“若是无人问起便罢了,若是有人问,自然实话实说。”
所以,这只是个看运气的事情。
王明艳缓缓点头,有点回不过神来,她定定心思,小声提醒,“母亲终归是长辈,你这般,会吃亏的。”
秦疏月摇摇头,她这样做,自然有底气。
她本就不贪恋侯府,又有足以自给自足的资本,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更何况,周世峥必然会站在她这边。
今日的宴会不容出错,好在他们都能应付。
可是,偏偏有不开眼的人。
武敬候的继妻李氏也来了。
众人都知道她是秦疏月的继母,且名声在外,对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长女一视同仁,自然心生好感。
“世子妃的确应该好好感谢你的母亲,她将你培养的这样出挑,否则,这靖安侯府的婚事,怕是落不到你头上。”
不知是谁,说了这样一句话,李氏带着谦虚的笑,“是疏月自己争气,并非我的功劳。”
话虽如此,可她那得意的样子却不是这样认为的。
秦疏月淡笑不语,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好似李氏真的很会管教孩子,纷纷向她请教育儿经。
李氏偏偏是个小事精明大事糊涂的,还真以为大家想听,便卖弄了几分。
几杯果酒下肚,便开始“大放厥词”,“女孩子,自然要找一个眼里写的教养嬷嬷,从小严加管教,不容许半点行差踏错,若有不服,便要上戒尺,将手掌打肿便记住了,若不行,继续打。”
听她说到这里,众人便不再开口,有点尴尬的转移话题。
自家的姑娘都是心头肉,所谓教养嬷嬷,不过是教一教规矩罢了,可不是来给孩子立规矩的。
谁舍得自己的女儿吃戒尺的苦头?
众人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互相交换了视线,果然,不是亲生的不心疼。
秦疏月听着她说胡话,让人准备了醒酒汤,带她下去休息。
李氏却没有自觉,“疏月,你如今能够在靖安侯府立足,的确应该感谢我给你的机会,我这个做母亲的,为了你能嫁得好,也算是殚精竭虑。”
不过,秦疏月没打算惯着她。
她放下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氏,“哦?是吗?”
“那是自然,日后别忘了父母的好处。”李氏说的自信。
秦疏月嗤笑,“我怎么记得,我能够嫁入靖安侯府,那是因为我母亲在世时定下的婚约。”
她的一句话,让李氏酒醒了一半。
这件事几乎没人知道,按理说,秦疏月也不该知道的,可她偏偏说了出来,这……
众人默默地交换视线,掩饰不住的震惊。
谁能想到,这场婚事背后还有这样一出?
这婚约,其实秦疏月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只是李氏掩耳盗铃,自以为她不晓得罢了。
“怕是你记错了,本事订给你妹妹的,是我担心你吃苦,所以才把这样好的婆家给你。”李氏勉强笑了下,立刻转移话题。
“说起了,今日怎么不见你婆母?前些日子她生病了,听说是忧心成疾,可是好些?”
秦疏月似笑非笑,“侯夫人的消息,真是灵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