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床上的不是碧镯嘛?如何,你们出城遇见妖兽了。”霍玎凑到霍炳身旁,附耳问道。
霍炳虽然只与一只飞禽厮杀,不过,身上所染血迹并非都是那飞禽喷溅。
阳叔所斩杀飞禽的也是血液飞溅,不出意外地溅落在霍炳衣袍上些许。
霍玎附耳问道,自然是看到阳叔正在为碧镯疗伤着,没有大呼打扰。
霍炳也是轻声回答:“出城不久,一路倒没有遇到什么妖兽袭扰,不过,忽的前方出现大片妖兽,飞禽成群遮天蔽日,走兽踏步轰隆作响,如同潮水一般的妖兽朝着我们这处狂奔而来。阳叔便叫我们快跑,可是飞禽迅疾,不久便追赶上我们,阳叔厮杀出一条路来。
不过碧镯跟着其他的两名护卫,而正当阳叔坚持不住时,二长老出现了,喝退了飞禽,妖兽都是绕路而行,极为恐慌。而护着碧镯的两名护卫也是一死一伤,而受伤的护卫忽的将剑砍向碧镯,而这时,阳叔出手,救下刀下的碧镯。而碧镯也是忽的变得有些癫狂,阳叔正在思考碧镯癫狂的对策。”
霍玎眉头一皱,道:“没想到三哥你一出城便遇到此等事,幸好无碍,碧镯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不过这兽潮也来的太是时候吧,正巧赶在你出城这时爆发,要不是二长老出手……三哥,没事,碧镯一定无事。”
霍玎常常跑了找霍炳,也与霍炳身旁的侍女混熟了,平常也是喊她为“碧镯姐”,碧镯大其一岁。
原先,碧镯满脸羞红,连连叫霍玎改口,称不合礼数。
霍玎身有反骨,依旧叫着,可是随着后来听得次数多了,碧镯倒没在话什么,任由着霍玎如此叫着。
这时,阳叔也缓缓起身,走到院子中去,霍炳、霍玎跟随身后。
阳叔面色凝重,开口道:“精神受创,寻常之法无法医治好,不错或许可以从根源驱除,从而达到医治效果。”
霍炳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从根源医治?”
阳叔有些难为地道:“有种功法可以驱除脑中部分记忆,不过这种功法都是极少数的人修炼过,倘若是一名修士精神受创,那或许境界较深,不过碧镯未曾修炼过,脑中混沌,也是极为容易施法。
而问题便是极少人修炼,且此术过于鸡肋,多数无所成就。”
点到如此,阳叔也是表明,碧镯精神之伤难治,或许应是放弃……
而霍炳倒是有着自己的主意,抬头与阳叔双目相对,道:“阳叔,碧镯这边你先多注意一些,别让碧镯无人照看。”
霍炳见碧镯如此的精神状态,或许会有自残的行为发生。
督促阳叔关照,身边一刻都不要离开人。
而霍炳则是出府去,骑上染血的风行驹向着城门口而去。
碧镯精神所创,或许要是问当初的身旁人,才能知晓。
那个暗卫入城后,便交予守城的城卫送去治疗,不知情况如何。
暗卫当时死死护着碧镯,碧镯这才飞禽群中侵扰中幸免下来,不过精神却是受到极大的刺激。
霍炳要知道当时情况如何,或许从此入手,可以方便治疗碧镯精神创伤。
城卫接过这名伤者后,便立刻高阶修士来治疗,而高阶修士观察后,摇了摇头,道:“他用了燃烧精血的方法,而当时没有立即补充能量,身体一直处于亏空中,不断的削减着他的寿命,现在就算是用灵药停止住他的亏空,他的寿命也受到了极大的削减,没有多少岁月。”
而治疗伤者所需的灵丹价格不菲,围着伤者的一干城卫没有如此善心,但此人又是二长老送了的,这般晾着,也不是个法子。
正当一众城卫苦恼时,霍炳乘马而来,下马,城卫自行让开一条道路,任其通过。
霍炳见到伤者依旧,也是所谓医者前来,语气有些凌厉,问道:“为何不请医师过来医治?”
一众城卫中忽的传出一个声音:“请了医师的。”
霍炳大声呼道:“医师何在?”
又是一个声音响起:“医师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