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一大早便赶了过来,带着香烛纸钱,供果祭品。
今天,九九重阳,既是他的生日,也是老妈李玲珑的忌日。
早些年,张灵宗告诉他,老妈是死在十年前的一场车祸。
可是如今,张凡再也不是白痴,自从下了真武山,点点滴滴,蛛丝马迹……尤其是融合凶神,并且在玄妙观遇见巳蛇白玉京之后……
他已经知道了许多曾经的过往的真相。
如果巳蛇告诉他的话是真的,那么老妈便是上一代人肖,她也不是死于车祸,而是死于十年前龙虎赤月,死于那场大战之中。
不管真相到底如何,今天的的确确是个重要的日子。
李玲珑,十年死忌。
张凡依照往常,拨通了张灵宗的手机,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太离谱了。”
张凡心生不满,平日里不管不问也就算了,如此重要的日子,不声不响,不仅人没回来,居然连个电话都没有。
作为父亲,作为丈夫,确实有些过分了。
“老妈如果没死,怕是会把老爸给打死吧。”
张凡喃喃轻语,心中却是生出了许多妄想,不由有些自嘲地笑了。
如果老妈没死,老爸也确实不需要回来。
可惜啊……
“十年了……”
张凡的神情有些落寞,虽然他对于李玲珑的印象已经越来越淡了,可是自从十年前的那场变故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嗯!?”
张凡刚到墓园,还在远处,便见李玲珑的墓碑前竟然站着一个人,香炉内插着香,香火袅袅升腾。
张凡愣在远处,上下扫量了一番。
那是个男人,大约四五十岁的模样,身形个头倒是和张灵宗有些相似,只是稍微结实一些,戴着一副黑墨镜。
“请问你是……”
张凡走了过去,透着一丝疑惑。
这些年,除了他们父子,便再也没有人来祭拜过李玲珑的墓了。
“你是张凡吧。”
就在此时,那个男人摘下了墨镜,露出立体的五官,尤其是那双漆黑的眼睛,深邃无比,透着别样的神采。
“请问你是……”张凡再次问道。
“我是你父母的一位故人,从北方来……”男人轻语道。
“你都长这么大了。”
“叔叔,我们见过?”张凡好奇道。
他很少听张灵宗提及过往,自然对于他们的那些所谓朋友也并了解。
张凡知道的也就只有刘福生而已。
“你还在襁褓的时候,见过一次。”
男人轻笑着,上下打量着张凡,那种目光,却是让张凡脊背颤了一下,莫名生出了一种特别的感觉。
“一晃眼都成大小伙了……”
“时光只解催人老啊。”男人不由轻声感叹,眼中似有追忆之色。
“叔……”
张凡见状,看得出来,这位叔叔应该跟他爸妈的关系相当的好,十年未见,却是生出如许感慨。
“你爸没回来?”
就在此时,男人话锋一转,突然问起了张灵宗。
“没有……”张凡摇了摇头,却是有些尴尬。
老妈的十年忌日,当丈夫的没回来,反而还被其他人问,确实有些离谱。
“你知道他人在哪儿吗?”男人的目光从李玲珑的墓碑上缓缓收回,看向了张凡。
“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张凡摇了摇头,说实话,如果不是知道张灵宗的底细,他都准备报警了。
“是吗!?”
男人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墨镜带了起来:“如果你见到了你父亲,跟他说一声,就说北边的一位故人来过了……”
说着话,男人拍了拍张凡的肩膀,转身便走。
“叔,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跟我爸说?”张凡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高声问道。
“我姓张!”
男人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向远处,渐渐消失在了张凡的视线之中。
“张叔叔!?”
张凡喃喃轻语,他看得出来,这位张叔叔跟他们家关系很好,否则不会千里迢迢,在老妈十年忌的时候从北方赶过来。
这份情意,价值万金。
“比老爸靠谱啊,老妈,你有空给他托个梦,让他联系我一下行吗?”
张凡撇了撇嘴,放下了手里的香烛纸钱,供果祭品,打扫起墓碑来,一番忙碌,总算是将这些吃的用的烧下去了。
“爸爸的爸爸是妖怪,爸爸的妈妈是妖怪……”
就在此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张凡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却是白不染。
“嗯?我请假了啊。”张凡露出古怪之色。
今天是李玲珑的忌日,他早就提前请了假,这么早白不染居然打电话过来了,应该是另有要事……
念及于此,张凡接通了电话。
“喂,老板……”
“什么!?”
手机另一头,白不染的一句话却是让张凡的脸色瞬间变了。
“我马上回来。”
张凡挂了电话,面色沉重,显得有些难看。
就在刚刚,白不染在电话里告诉他,姜莱失踪了,在东山省失踪了。
火盆里,火光灼灼,燃烧的纸钱在空中打着漩,飘向远方……
天空中,好似一片阴霾压来!……
上京市,白鹤观。
一间幽静的丹房内,跳动的火光映照出墙壁上挂着的祖师画像。
此时,一位青年坐在桌前,正看着手中的一叠资料,清秀的脸庞却是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神采。
“没有元神的女人?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特别的存在?”
青年喃喃轻语,却是站起身来。
旁边,一位中年道士见状,不由微微变色,忍不住道:“长庚,你要亲自去一趟东山省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