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为何,你要如此对我呢?”
闻言,春梨明白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已被归荑发现,但仍然咬着牙死不承认。
“奴婢忠心为主,不知您这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每日,工人们身边来往是归荑的人有很多。
春梨早就单独去过,有时事传达归荑的旨意,有时是帮归荑给工人们送点吃食。
这来来往往的,实在是次数太多,工人们根本不可能发现一次有异常。
因此,没有认证,就算是归荑疑心,她也不能被定罪。
“不知道什么意思?那这记档是怎么回事?”
归荑直截了当的将记档丢给了春梨,春梨上前将记档颤巍巍捡了起来。
“这……”
“这是门房的记档,为什么你出去了就再没回来?”
“你的房间春桃已经带人搜过了,为什么,为什么她给你带的药你一幅都没喝过。”
唯一的可能,就是春梨没病。
“不止如此,你房间里多出的那么多银子,究竟是哪儿来的!”
归荑给几人的赏赐是不少,但那也都是有记档的,春梨这里,有太多来路不明。
“我……”
春梨自然无话可说,到底是年岁太小,考虑的东西自然不多,如今看来疏漏实在太多。
归荑面露失望的摇了摇头道:“不说月钱,我平日里赏你的银子难道少吗?你为了点银子,竟然如此对我?”
“不是的,一开始他们只是要我做点小事,但后来,又用小事要挟我去做大事,我也是被逼的,如夫人!”
春梨已经解释不清,神情崩溃之际,终于将一切承认下来。
归荑转过身去冷声道:“可从一开始,你就不该生出这种心思。”
“又或者,他们要挟你,你亦可以主动坦白。”
“说到底,主仆一场,却是你这个做奴婢的在防着我。”
“你年岁小,被人诱哄着犯了错,我不怪你,只是我身边也再容不下你了,否则日后身边人便会有样学样。”
“如此,你好自为之吧!”
被无尽的失望裹挟着,归荑就这么离开了春梨的房间。
关门的瞬间,春梨跌坐在地。
出来后,春桃立刻上前道:“归荑,你打算如何处置?”
“就送到外院做个普通洒扫丫头吧!”
大好的前程没了,如此,也算是责罚。
若是魏蓉那边当真有心,说不准还能将人叫去自己身边伺候呢!
“我实在是想不到,亲自带回来的人,竟也会……”
“你也别太伤怀,到底是人心隔肚皮。”
主仆二人互相安慰两句,随后便回了屋。
将剩下两个春字辈的丫头叫了出来,归荑好好敲打了一番。
“我这里,是不怕有些小错的,可你们若是因不敢说这些小错而酿成大错,那也别怪我了。”
“为了些蝇头小利,坏了一生的前程当真值得吗?”
“春梨其人,就是下场,若你们也是如此,只会比今日罚的更重!”
“是。”
二人纷纷应声,归荑只挥挥手让二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