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宿醉的疼痛撕扯着归荑的脑袋,实在晕得很,喝了醒酒茶,半个时辰后才好些。
“今儿没什么事吧。”
春桃有些为难的上前道:“倒没有急的,只是……安逸那边刚刚给的消息,说是世子爷将筹备谢师宴的活儿安排给了您来做!”
如今,林知熠高中,文渊侯又从舞弊案中脱身,是该好好庆祝一番的。
又有,林知熠马上走马上任,谢师宴万不可少。
只是如此,归荑的身份又要尴尬一次。
“无妨,既如此,吃了早饭就开始筹备吧。”
归荑此前只操办过符绾晏的生辰宴,涉及的也不过都是闺阁女子,远比不上这次的谢师宴困难。
早早的筹备起来,将来万一有什么做的不好不对的,也能及时更正。
这可是侯府的脸面,若是错了,别说这如夫人,贵妾她也是做不来了了!
“除此之外,再没交代别的?”
春桃有些失落道:“再没了。”
她知道归荑期待什么,却只有无能为力。
林知熠这两日实在是太忙了,谢师宴是一回事,学生表露心迹登门拜访又是另一回事。
他日日不得闲,很少留在府里,实在是无暇顾及归荑的感受。
连昨日,将那魏蓉药倒,他也是倒头就睡,实在是疲于应对。
归荑心中也有三分猜测,只让人做些补品送过去就是。
青天白日的,想想昨夜的愁绪,不禁觉得有些太过矫情。
“金氏和曹氏如何了?”
“今早去问过了,也都醒了,只是醉的厉害,有些头疼罢了。”
闻言,归荑点了点头,专心致志的吃完了早饭,随后急匆匆的就去喊了一众管家开始筹备。
“竟是这般开销吗?”
“回如夫人,是,侯府谢师宴,总要做的体面些。”
“只是这些瓷器,竟全要用新的?”
她幼时虽长在官宦之家,可父亲却是清流文官,从未见过这种阵仗。
“是,总不好让客人们用旧的。”
“那这金银器皿又是为何?”
“若让人看见还是曾经的花样,怕是会引人疑心侯府白落。”
归荑扶额,实在想给这些世家啐上一口。
她虽筹备过符绾晏的生辰宴,但由于是来侯府的第一个生辰,因此打些新的也不觉异常。
更何况,归荑本就知晓符绾晏奢靡浪费,却不想表面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文渊侯府也是如此。
“那旧的呢?”
“自然是存在库房里,只是如夫人,那些当真不能再用了。”
“如此,那便融了旧的重新铸造就是。”
这倒是个好主意,闻言,几个管家不再劝告,应声便去办差。
“那我这钥匙就先不给您了,等新花样定下,再给您送去,这几日,你先找店家谈谈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