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从前就和自己不熟,如今客客气气的也是好事。
倒是阿巧,她有几分不舍。
拉上金氏、曹氏,又非将春桃夏蓉一起喊过来,逼着人家坐下,五人一起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夜,算是为阿巧送行。
第二日,众人横七竖八的爬起来,不可谓不滑稽。
“贵妾,管家那边递了信过来,此事,又着落了!”
闻言,归荑宿醉的眼睛亮了亮,却又装作一副淡然模样。
“阿巧,今儿你离了侯府,虽说只做伙计了,我却当你是亲妹妹,往后喜事,记得同我说说,若有了灾祸,也别与我藏着掖着。”
归荑发自肺腑叮嘱了两句,将阿巧彻底送上了去庄子的马车,从此便是另一番天地。
而归荑也回到屋里,开始听掌柜的将事情说个清楚明白。
原来,竟是那安阳侯府留下的祸端。
文渊侯府和安阳侯府的婚事告吹,侯夫人拍拍屁股便离开,安阳侯府家的体面又当如何?
那可是女子!
日子本就艰难,又被生生耽误了这么些时日,还搭上了些名声。
同样是侯府,这口恶气,怎的安阳侯府就能咽下?
为此,两家算是结了仇。
当然,女子本就身若浮萍,为了自家女儿便和文渊侯就此决裂,安阳侯也是做不出的。
只是,如今文渊侯府落难,安阳后家也就来踩上一脚。
从前用来探寻林知节心意的丫鬟便派上了用场,只几句话的功夫,稍加挑拨,便有人主动上门替他们推文渊侯府一把。
至于成与不成,他才不甚在乎!
成了皆大欢喜,败了也不过是个丫鬟。
“哼,真是小人得势。”
归荑冷哼一声,旋即对管事的道:“为了维稳侯府,此事先按下不表,不过那丫鬟的尸首和遗物通通都收好了。”
“等过段时日,给我都去安阳侯府,让他们瞧瞧为安阳侯府卖命,是什么下场!”
一个丫鬟的命,既然他们不在乎,那便让他们再也没有丫鬟用!
“是。”
“对了,世子这几日如何?”
“仍是为侯爷日日奔走,什么外族家,世交家,也走了个遍,只是实在……”
话不用说明白也清楚,雪中送炭难嘛……
“除此之外,爷就只日日待在侯爷的书房了,许是睹物思人吧!”
闻言,众人皆是叹惋,归荑心中却有了算计。
当晚,便做了参汤前往了侯爷的书房。
书房外,仍有三两侍卫在守着,只是不如以往多了。
“我来请世子爷用个参汤。”
说罢,归荑低头就往里进。
“贵妾,世子不在这里,您请回吧!”
归荑皱眉叹气道:“竟又不在吗?我怕是难寻了,如今爷日日行迹飘忽,怕是连饭也吃不上一口。”
“这样,我这参汤便放在两位大哥处,若爷来了,还请看着世子爷喝了,不然身体实在是熬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