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了,鬼扯什么情啊诺啊,还不是想要借此为姐妹诚邀亦或是炫耀一番。
归荑难得有这样的小心思,符绾雁也乐得成全。
“成,且回去收拾着,跟我入宫吧,不过丫鬟是不能带的。”
倒不是符绾雁苛责她,实在是她那两个并非是懂规矩的,进了宫,万一冲撞贵人打死了可就不好了!
闻言,归荑的欣喜做不得假,由内而外雀跃起来。
符绾雁见此,也不再拘着她,打发走了她后,自己则去找了怀中。
回到荷颜居,归荑本来高兴地不能自抑,看到金氏,心情又沉了下来。
哎!三两日的,不会被辛氏弄死吧!
想到这里,归荑急忙把春桃和夏栀交了过来,留下了符绾雁先前给过的腰牌。
希望他们能护住金氏,万一除了乱子,定要去找世子爷做主。
交代完,归荑将夏栀遣走,留下春桃,容她质问。
“你……是去见姐姐……”
归荑应声道:“是,她叫洵美,和我的名字成双成对。”
“幼时,街坊邻居都说我们姐妹才德兼备,是女子读书的典范。”
只可惜,如此开明的父亲,却含冤而死。
“初此之外,再找找其他的家人,也不知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归荑的眼神很是落寞,阿姐久居宫中,哪怕是消息闭塞,也不至于连家人在何处都不知道,多半是全都殒命了。
站在一旁,春桃不知如何安慰,归荑摆摆手枯坐了一整日。
若不是为了孩子,怕是连晚上都不睡了。
翌日,拿上春桃收拾好的行李和吃食,归荑跟在符绾雁的身后出了府。
符绾雁没有和人同乘的习惯,便另派人给归荑赶车。
符绾雁的马车,是归荑见过最奢华的,如今坐着,心中很是异样。
身下坐着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毛,马车里叮叮当当悬挂着一些宝石,不知是否名贵。
连着马车的帘子,都是归荑在符绾雁的库房里卡念过的名贵布料。
想着胃有些不舒服,归荑先开帘子透气。
街道上,车水马龙,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更有街角的糖葫芦泛起诱人光泽。
记忆里,每每偷偷跑出来玩,阿姐便会买一只糖葫芦给她,若阿姐不买,她便赖在地上不起来。
归荑心中正唏嘘着,不想却越看那卖糖葫芦的越眼熟,良久,大叔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归荑终于想起那人。
是阿尘叔!
阿尘叔是父亲买来的,略会些拳脚功夫,家破那日,父亲就是让阿尘叔带人送她逃了出来。
后来,为了引开追兵,阿尘叔这才与她分开,她本以为,阿尘叔已经不在了!
旧人重逢,归荑心中掀起无数惊涛,久久不能平静,眼角隐隐有泪花散出。
可这是在符绾雁的马车上,她不能下去。
归荑只能不断安慰自己,阿尘叔下次出府再见也是一样的,可阿姐在宫中见一面太难,还是要以阿姐为先!
心绪平静下来,未免符绾雁看出异样,归荑忙拿出脂粉遮盖泪痕。
本事想着用来扮柔弱以获得独自出行机会的,不想这么快就碰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