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些伤药补药来你千万收下。”
“这些东西太贵重了,微臣……”拒绝的话说了一半,他后半句拒绝的话被堵在了嘴边。
“今日之事终究因我而起,你不收下我于心难安。”麻利地上完药,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回桌子上,接着拿起白色的裹布裹帘。
岑樾洲目光落在裹在竹片上沾着药膏的手帕,难怪他觉得……
她先是把白色裹布贴在他后背伤口处,膏状黏糊的药正好让它一下子掉不下来,紧接着压住裹帘的一端,意识到岑樾洲现在的姿势她不方便缠绕裹帘,开口道,“手抬起来。”
男人乖乖把手抬起来与肩膀齐平,感受到裹布一圈圈缠绕他的身体,女孩的手不可避免的几次碰到他的皮肤,每次都使得他心头一跳。
最后随着一个利索的打结,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好了,这两日最好别沾水,两日一换药,方便的话可以叫太傅帮忙,你一个人确实不方便。”
岑樾洲赶紧站起来,“谢殿下。”
“对了,温太傅怎么样了?”她像是漫不经心地问起温晏初,现在没出现在这里帮岑樾洲上药,估计也是在装病。
景舟还怀疑华昭公主,人公主都还惦记着他的身体,这就是错付了。在心里为即墨鸢感到“不值”的岑樾洲犹豫片刻,“景舟他身子本就不硬朗,今天受了惊吓,说是回去就起了高烧,明日告假一天。”
顾及他确实受了惊讶遭了无妄之灾,带他出来围猎也是让他凑个热闹不需要教授课程,皇帝很爽快的同意了他的告假。
系统不禁吐槽,它宿主这里才晕倒两个时辰,他那边直接高烧病倒,明天还要请假,太离谱了吧。
“太医有去过吗?”即墨鸢当然不信他真的被吓出高烧病倒在床,只是好奇,晕倒可以装出来,高烧可不好装。
“承蒙陛下关爱,太医已经配过了汤药。”两人一问一答,岑樾洲也没了刚开始的尴尬。
别说,这华昭公主性子倒是不错,竟然比某些刁蛮跋扈的贵女还好上几分。
“我不便久留,先走了,你保重身体。”眼见岑樾洲要跟上来,她又补充了一句,“不用送了。”
男人伸出的腿默默收回,“是。”直到她走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华昭公主好似从一进来的第一句话开始,就自称的是我,而不是本宫。
不过岑樾洲倒是没再多想,只以为她是刚恢复身份还没习惯改口。
……
回到自己的毡帐,即墨鸢屏退侍奉的人,坐在桌边手执青色瓷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系统没反应过来她话里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