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即墨鸢过于愧疚,站在一旁知道些内情的太子补了一句,“听闻边境处南蛮频频骚扰,父皇为此大发雷霆。”剩下的话他没继续说,即墨鸢也听明白了。
皇帝罚他无非两个原因,一,现在自己还算入的了他的眼,特派岑樾洲教授她马术,却在第一天出了意外,于情于理都应该责罚。二,对岑樾洲责罚这么重,下了他的面子也是下了镇国公的面子给他一个警告。你若是在边境镇不住场子,那你留在皇帝面前的儿子也别想好过。
明明猜到了原因,知道无论有没有这件事,岑樾洲都会因为别的原因被罚一遭,她还是十分愧疚。
愧疚归愧疚,后悔是一点都没有。
当时的情况,她别无选择,本就不是她挑衅也不是她故意让马受惊,当时在场的还有第四个侍卫,无论她装不装晕倒,消息也一定会传到皇帝耳中。
自己被当成了刀。
……
太子长公主前脚走,飘回来的系统立马开口,
“刘芒,本宫记得各宫送来的礼物里有补品伤药。”
刘芒负责登记各宫送来的礼物,因此即墨鸢一说她就想了起来,“回殿下,长公主太子殿下贤妃娘娘都有送来。”
“小安子,挑些上好的伤药补品准备好。”即墨鸢被刘芒扶着起身,“刘芒,本宫记得父皇赏赐了一套粉霞锦绶藕丝缎裙,以及一套珍珠头面,你去寻来后服侍本宫梳洗更衣。”
“殿下,您现下身子未愈……”刘芒欲言又止。
“无妨。”即墨鸢叹了口气,知道她是为自己着想,可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去这一趟,心里难安。
……
刘芒绾发梳妆是一把好手,本就娇俏美丽的即墨鸢在她的一番装扮下如含苞初放的牡丹,娇艳欲滴。
为她梳发的刘芒透过镜子不禁感叹,“殿下好美,再过两三年必然使得京城才俊迷了心智趋之若鹜。”
明明是夸奖的话,听着却不大让人舒心,即墨鸢透过镜子看着自己还稚嫩的面庞,“女子的美丽亦可用于取悦自己。”美丽单出,是死局。
她没有否认,
梳洗完毕,即墨鸢没有立即出发,反倒是看似悠哉地用起御膳房送来的午膳。
用过午膳后用专配的花茶漱过口,即墨鸢带着刘芒朝外走去。
四月的天还是有些寒意,对外称病弱的她在粉霞锦绶藕丝缎裙外披了件月牙百底色的捻金银丝线滑丝斗篷,一路上遇到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她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