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鸢不明白不想明白,更不用去明白,她现在只需要知道,只要站在足够高的位置,想攀附的狂蜂浪蝶只会数不胜数。
“如若温妃娘娘没别的吩咐,本宫就不送了。”这辈子,即墨鸢对那些血缘亲情弃如敝履。
刚刚还儿臣母妃的,现在就成了本宫娘娘。
眼见她如此对自己,温妃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气冲冲的拂袖离去。
门外的小安子刘芒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看温妃走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两人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不能渎职又不想触霉头。
刘芒看向小安子,希望他拿个主意,顶着压力,小安子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他目光扫过桌上,东西基本上没动,推测主子现在情绪不佳,正犹豫着要不要先避避风头,对方却开口叫住了他。
“小安子。”
“奴才在。”他赶忙应道。
“你可知镇国公世子岑樾洲如今是个什么职位?”被温姝的虚情假意恶心地吃不下饭的即墨鸢忽然想起来一个人。
前世,皇帝在登基后卸磨杀驴,镇国公明升暗降,被派去边关镇守,无诏不得归京。其独子岑樾洲就成了质子。
岑樾洲是镇国公夫人留下的唯一血脉,岑家专出情种,哪怕国公夫人生下孩子不满一年就去了,二十年来,他洁身自好,身边无半点莺莺燕燕,把所有的爱通通倾注在这个独子身上。
皇帝扣住岑樾洲,就等于拿住了镇国公的命门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