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要做什么?”关子瑶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说法,但一时又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情使她忧愁。
“等做成了再说吧。”
关月含含糊糊地回答了一句,将这个问题掩了过去。
关子瑶见此,没再追问。
有时候知道的多了,未必是好事。
她在松涛苑逗留了小半个时辰,便离开往海棠馆去。
关月起身送她,看着她轻松欢快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勾了勾。
这般快活,真是极好。
只是她还有事情要做,赐婚的风波落幕,休整片刻,就该正视眼前真正的风波了。
是夜,关月踏着黑暗出了门。
她准备再回镇国公府一遭。
她相信,父母一定会留下线索,而不是任由奸人所害,丝毫不作为。
这几日得闲,关月一遍又一遍地捋着当初的经过,也思考着府内到底有哪些地方可能会藏有线索,终于在今日想起她曾见父亲书房的墙内有一处暗格。
还是她小时候不想读书,偷偷去书房寻容青时偶然间看到的。
从后墙翻进府中,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是府宅久未居人所产生的味道。
关月目标明确,一路不做停留,径直朝书房走去。
夜间有风,穿过树叶间发出呜呜的嚎叫,枯枝镶嵌在墨蓝色的天幕上,如同鬼爪。
关月曾听人小声谈论过,镇国公府百余口人虽未死在府中,但怨气却一直聚集在府内,经久不散,所以府内一直阴森得很。
她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但相信的人多了,镇国公府反而获得了一份清静,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前来打扰。
顺着石子路往前走,再经回廊一直绕到书房后方。
关月刚要上了阶梯,正要推门,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里面有人。
关月眉头一蹙,轻步往旁边撤,想先蹲守,看清里面究竟是谁,却不料里面的人也十分警觉,在关月撤步时的同时,甩出了袖中的枣镖。
她一个侧身,躲开飞来的暗器,退至院中央,看向追出来的人。
身形较为削瘦,蒙着脸,目光不善,“你是谁?”
是名男子。
关月今日出门做了伪装,也带了面纱,她压低声音,“你是谁的人?”
皆是问题,没有回答。
“女的?”
对方轻哼一声,没再多言,直接飞身往前,以手作爪,朝关月的面门而去。
关月翻身,侧腿朝他踢过去,被他抬手一挡。
两人在院中过招,互相拉扯压制,一时难以决出输赢。
数十招过后,一道寒芒乍现,对方自袖中滑落出一把小刀,朝关月脖颈间去。
关月赶忙避开,小臂却不可避免地被划出了一道伤口。
她眯了眯眼,再度运步靠近,对方嗤笑一声,以为她要空手夺白刃。
谁料关月并非要与之肉搏,而是甩出了袖中的针,朝对方胸口而去。
未伤及心脏,但针尖带毒,能短暂麻痹人的神经,使其动作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