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受官家看重,这才能一介寒门做到正三品的开封府尹。
府衙的办公房内,陈廷文烦躁的走来走去。
看到师爷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停了下来急道:“怎么样?百姓疏散了吗?”
“大人,刚刚侧门有人递交帖子,说是让大人过目。”
师爷没有回答陈廷文的问题,而是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份名帖递给了陈廷文。
陈廷文疑惑的接过名帖,打开看了起来。
看到是魏国公曹安的名帖,先是一愣,然后急道:“走,快随我去迎接!”
在陈廷文看来,曹安是殿前司都指挥使,此时过来应该是代表着官家来的。
他被这件事弄的焦头烂额,眼看着官家有旨意下来了,自然着急了。
然而等他急匆匆的来到侧门,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侧门外站着一群人,最前面的是一个看着七八岁,衣着华贵的少年。
而曹安却陪在少年身后,十分尊敬。
“臣陈廷文拜见殿下!”陈廷文连忙对着少年行礼道。
“哦?你认识我?”赵兴惊讶道。
开封府衙被百姓给堵住了,曹安不敢阻拦赵兴来府衙,却提出让他走侧门。
对此赵兴倒是没有拒绝。
不过守门的那里认识什么曹国公,因此被拦了下来。
他偶尔去龙图阁也见过一些大臣,对于陈廷文却没有印象。
“臣没有瞻仰过殿下真容,不过这个年纪,又能让魏国公居于身后,也只有殿下了。”陈廷文说道。
“你倒是聪明,可办起事来为何如此糊涂?”赵兴淡淡道。
“殿下还是先进去吧。”曹安提醒道。
赵兴点了点头,抬步走了进去。
陈廷文连忙上前为赵兴引路,一路领着他来到了他的办公房。
赵兴也不客气,直接来到主位上坐下,因为心里有气,只招呼曹安落座,并没有让陈廷文坐。
“陈府尹,你把辽国使者打死百姓的事情经过给我说说。”赵兴说道。
“是。”
陈廷文行了一礼,说道:“辽国使臣昨天到的汴京,昨晚随行的一个军士出了鸿胪寺游览汴京城时被一个百姓给冲撞了,那个军士恼怒之下打了那个百姓一顿。当时那个百姓并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因为动手的是辽国使臣团的人,五城兵马司的巡逻士卒也不敢拿人。
等那百姓死后,其家人前来报官,臣去了鸿胪寺,和辽国使臣交涉了。辽国使臣却说他们的人只是打伤了人并没有打死,那是诬陷他们的,拒不交人。
事关辽国使臣,鸿胪寺那边也阻拦,臣实在没办法。然而当时宫门已经落锁了,臣今天一早已经禀报上去了,到现在还没有答复。”
“混账!”
赵兴恼怒道:“打死了我大宋的百姓,还说是我们诬陷他。”
赵兴越想越气,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说道:“两位表兄,你们拿着这块令牌去调兵,带人去鸿胪寺把那个凶手给我抓过来。”
这块令牌是他父皇给他的,不仅代表着他父皇的身份,还可以调动一部分殿前司的禁军。
“是!”
曹勤和曹勉闻言看向了父亲,见他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上前接过令牌,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