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于旁边的青年道:“我们可租当地居民荒芜之地来耕种,等到有了收成三分抽二或给一些租钱,由它们当官的做担保并立下字据。”沛公季听完之后又望向老汉。老汉的脸上洋溢着笑,默默的点头。在荒芜的土地之上建立居所,并形成村落,由当地官府做担保,让当地居民租出土地给它们耕种,若是无法履行义务可随时收回土地并追加失约款。这些流民有了安定的居所并且有了土地耕种,此举是安定流民之举。这个时候的沛公季已经想到了,能想出此等办法这唯有何冲也。沛公季了解它们基本情况之后便欣然的起身离去,由少将军项弘驾车,离开安置村,向盱眙县城奔去。
傍晚,日落西山,夕阳映红天边的云霞。少将军项弘驾车停止于盱眙县城之下。上将军项纯携诸将出城迎接,走上叩首行礼道:“沛公。”沛公季从马车之中走出回礼道:“上将军有礼了。”军师道谋与何冲奔出跪于沛公季的身前,仰望之道:“主公。”沛公季扶起它们二虫道:“你们都起来吧。”少将军项弘站于项纯的身后,上将军项纯站于诸将的身前道:“沛公,随我等一起入城吧。”
它们一起进入县城,进入上将军府。上将军项纯走上坐于几案之前,抬眼望去道:“你们请坐吧。”沛公季站于诸将的身前,一起叩谢之后坐于两旁。上将军项纯坐下之后,抬眼环视两旁,之后将目光落在沛公季的身上道:“沛公,我大军北上攻克荆州,恢复了我楚国之疆域,之后进展缓慢。我自吴县起兵,攻克会稽郡,攻下留县至荆州,唯在下邳之时失利,不知道这是为何?”沛公季站出道:“上将军,群龙无首,久之则涣散,若是秦军将领兵分两路,将其各个击破,恐难以长久。上将军若有稳固,立楚王王室之后为义帝,军士效命,与秦王朝分庭抗礼。大军所到之处,所向霹雳,可加速秦王朝的覆灭。”上将军项纯听完之后,默默的点头道:“沛公言之有理,熊居病逝在盱眙,其子熊心,你看怎样?”沛公季道:“可。”
它们在盱眙县城郊外找到熊居的儿子熊心,在沛公季与上将军项纯的拥护之下登上帝位,熊心就是义帝。义帝头戴冕旒,身穿七星九龙衮袍,长剑配在腰间,缓缓的登上基台,坐于几案之前。盱眙就是都城。沛公季与上将军项纯等诸将站于下是三跪九拜,道:“吾皇万年,楚国万年无期。”义帝坐于几案之前,有些不知所措了。望向左右。宦官站于一旁道:“陛下,快说平身。”这个义帝有些木讷了,许久之后才吞吞吐吐的道:“诸将请平身吧。”它们这才起身叩谢道:“谢陛下。”而后站立。义帝的眼神不定,最终落在项纯将军的身上,半天才逼出一句话道:“项将军是我楚国之宗亲,我想项将军的心中定有良谋。”宦官在旁提醒着道:“陛下,你是皇帝,皇帝应该自称朕。”义帝犹豫了半天才道:“我有说错了,朕,朕。”项纯将军道:“陛下乃九五之尊,神权天授之。陛下,沛公足智多谋,在沛公的心中定有谋略。”义帝有将目光落在沛公季的身上,道:“沛公,你的心中可有何策?”沛公季站出道:“陛下,目前我大楚是兵精将广,可与争夺天下也。臣带兵力百万攻丰邑、沛县。少将军项弘率大军攻彭城。上将军项纯征战沙场多年,可联合荆州之兵力北上攻薛县,可助我攻下丰邑。”义帝起身道:“好,就按沛公的意思去办吧。”
诸将都散去,义帝望向它们离去之后,在宦官的搀扶之下起身,擦去额头之上冒出的冷汗,走下坐于台阶之上,宦官站于义帝之后。义帝望向宫门之外,道:“我坐在上面如坐针毡,唉!终于结束了。”宦官道:“陛下,你是大楚的皇帝,它们都是你的臣下啊!”义帝却道:“我根本就不想做这个皇帝,做皇帝又是它们的傀儡,大权都在它们这些武将的手里,受它们的摆布,它们可以立我也可以废了我,身首异处啊!”宦官是一把泪的道:“陛下,你这个皇帝苦啊。”义帝起身走出很是无奈的道:“能有什么办法呢?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
上将军项纯联合在荆州的东阳君攻薛县,沛公季率军攻沛县,沛县很快被攻下。沛县的兵力薄弱,其兵力主要在丰邑。丰邑城坚,易守难攻,这给季一个可趁之机。季发兵攻沛县,沛县很快被沛公攻陷,以沛县为据点,兵力得到休整之后,向丰邑进军。大军集结在城下,季驾战车站于大军之前。寇蝮将军驾战车奔上道:“主公,敌将钟阳率主力北上攻邯郸,城内空虚,我们攻城吧。”季站于战车之上,向城内之上望去,道:“城内乃有重兵把守,守将黑夫乃秦国的一员猛将,乃然不可小视,我们只需围而不攻,切断丰邑向薛县的援兵,待上将军攻下薛县之后,合薛县之兵力可攻下丰邑。”
薛县的守军多达百万,守将是黑夫的兄长。在伐楚战争之中,这二位兄弟均立有战功,为守城之将军。惊站于城墙之上,眺望城下的敌军,是黑压压的一大片。上将军项纯与东阳君驾战车站于大军之前,望向城楼之上。上将军项纯拔出腰间的长剑下令攻城。大军向前挺进,城上的秦兵拉弓搭箭,万箭齐发。城下的大军以盾为防御,箭雨射落在高高竖立而起的盾上。大军分开成四个方阵,由方阵变成锐阵,渐而形成进攻的军阵,排列于中军的四周。在中军方阵之中,大将军兵仙站于中军方阵之中,挥动手中的彩旗,指挥大军变阵,攻城。在大军之后,抛石车推上,抛出的巨石飞向城墙,砸落。砸翻城墙之上滚烫的油锅,或是砸在兵士的头上或是胸脯,口喷鲜血,城墙之上是哀嚎连连。在抛石车的掩护之下,车骑大军蜂拥而至,推上攻城车,云梯搭于城墙之上。大军攻上城墙与城墙之上的大军展开厮杀。在城下,主力大军已是攻到城墙之下,推出圆木撞开城门,大军攻进薛县县城,薛县很快陷落。守将惊自杀。
守将惊直挺挺的站于城墙之上,背靠着柱子,眺望着远方,带血的长剑从手中掉落。大将军兵仙率军攻上城楼,站于惊的周围,有木牍从战袍之中掉出。大将军兵仙走上捡起木牍,这是惊写给家虫衷的家书,家书之上是这样写道:
“二月辛已,黑夫、惊敢再拜问衷,母无恙也?黑夫、惊毋恙也。前日黑夫与惊别,今日复会矣。黑夫寄益就书曰,遗黑夫钱,母操夏衣来。今书即到,母视安陆丝布贱,可以为褝裙襦者,以钱来,黑夫自以布此。黑夫等直佐淮阳,反攻城久,伤未可知也。愿母遗黑夫用勿少,书到皆为报,报必言相家爵来未来,告黑夫其未来状……。”
这是它们攻淮阳之时黑夫寄出的家书,惊却一直放在身上。大将军兵仙面向身后的一个兵士道:“将这封家书给它的家虫衷寄去吧。”而后又道:“将惊厚葬了吧。”率大军出城迎接上将军项纯与东阳君入城。
沛县与薛县被攻下,丰邑成为一座孤城。季率领大军将丰邑围的水泄不通,长达三个月之久,城内早已是弹尽粮绝。兵士无力守城,饥肠辘辘。上将军项纯攻下薛县之后,转攻丰邑,与季合兵在城下。发起总攻,大军扑来,攻进丰邑。守将黑夫率大军冲下,拔出腰间的长剑砍杀在乱军之中。寇蝮将军驾战马奔上,长矛刺穿它的身体,倒于血泊之中,不断的抽搐着。守将黑夫战死,丰邑被攻下。丰邑、沛县、薛县与方与县失而复得。
项弘率领大军攻彭城,彭城坚固,很难被攻下。项弘站于战车之上在大军之前,拔出腰间的长剑,指向城楼之上,向身后的大军呼道:“攻城。”项弘是身先士卒,率领大军发起猛攻。城墙之上是万箭齐发,它们冒着箭雨的落下是前仆后继的奔向彭城。兵士们抬着云梯冲出,搭上竖立在城墙之前,往上爬去,被伸出的长矛挑落。城墙之上架有油锅,滚烫的热油浇下,可烫去一层皮来,射出的火箭如同火星点点落下,城下顿时化为火海,兵士在燃烧的烈火之中奔走。这次攻城是损失惨重,项弘被迫下令撤军,在十里之外安营扎寨。
少将军项弘领诸将进入军营,坐于帅位之上,道:“彭城久攻不下,诸将的心中可有何策?”一个将领站出道:“少将军,连日来我大军是损兵折将,久之恐对我大军不利。”少将军恼怒的起身道:“彭城攻不下来我们就不攻了吗?本将军下令,明日继续攻城,再难攻的城池也要将它攻下来,有心生退意者,斩!”这位将领叩首道:“诺!”随后退下坐于一旁。一个谋士站出道:“少将军不必恼怒,彭城攻不下来可攻陈留,陈留兵力薄弱。我们暂时放弃彭城,向陈留进军。”少将军项弘走上道:“我们昼夜急行军,在天明之前,攻下陈留。”兵贵神速。它们是马不卸鞍,兵不解甲,在深夜赶到陈留。陈留守将还在睡梦之中,丝毫没有觉察陈留被攻下。项弘攻进陈留之后下令屠城三日,陈留的百姓几乎被屠杀殆尽。
季联合项纯大军攻下丰邑之后,集合诸将在将军府议事。上将军项纯坐于几案之前,面向部将道:“我们攻下丰邑之后,继续向西进军,攻定陶。”又将目光落在季的身上道:“沛公,弘儿虽勇但谋略不足,你率军赶往彭城助弘儿攻下彭城。”季望向上将军项纯道:“上将军,你放心,季定协助少将军攻下彭城。”
项纯向西进军,攻下东阿县,向定陶县进军。钟阳攻下邯郸之后,向魏国进军,包围魏国都城济。魏王派出魏相董平前往齐楚二国求援。这个时候的上将军项纯已经攻打在定陶,在齐、楚、魏三国之军达成同盟,打败钟阳所率领的大军,只有退守邯郸,并向皇帝上书,于此同时进攻定陶。
三世皇帝在章台宫接到钟阳将军的奏章,连夜召见秦相李定。秦相李定进入章台宫面见三世皇帝,跪下叩拜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