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蚁听完门客的这番诉说之后,同意了带尾蚁一同前往滑蚁国。马车停于大司寇府门之前,须蚁走出,尾蚁随后,上前站于一旁。
先请须蚁上车,自己坐于前,驾车离去。尾蚁驾着马车穿越大街小巷,观望两边行走的百姓还有在摊位前吆喝的商贩。
远处的楼阁林立,游虫络绎不绝,或登高远眺,这繁华似景或坐而论谈,这家国天下。
马车行使渐缓,怕冲撞周围的行虫。围观的百姓见马车之上的须蚁,都夹道跪迎,马车停下,须蚁下车扶起这些百姓,受百姓相邀,登上楼阁观赏这暮春之景。
街南绿树春饶絮,雪满游春路。树头花艳杂娇云,树底虫家朱户。北楼闲上,疏帘高卷,直见街南树。
尾蚁站于阁楼之下等待,许久才见须蚁匆匆的走下,道:
“走,我们赶快出城。”随后上马车坐下,尾蚁坐在前赶车,绕开虫群集聚处,直奔出城。
都城外荒原一片,杂草丛生,稀少的村落,几多炊烟袅袅,又有远山起伏,云烟缭绕。
见渔船靠岸,夕阳西下,彩霞映染,马车远上。赶到滑蚁国都城,见天色已晚,暂借馆舍安顿下来。
次日,和尾蚁一起进宫面君,面向满朝文武,随后仰望之,道:
“蚁族使节奉蚁王之命见过君侯。”滑蚁国君侯并没有将这个蚁族使节放在心上,而是将目光注视在须蚁身后的尾蚁身上,讥笑道:
“这是何蚁?其貌不扬,将它赶出朝堂去。”尾蚁站出,道:
“难道君侯就是这样对待友邦的使节吗?我蚁族大王见贵国有难,才发援兵相救,君侯要将我赶出朝堂,不知君侯欲意何为?”滑蚁国君侯若是将尾蚁赶出朝堂就意味着是在打蚁族的脸,后果不堪设想,道:
“是孤之过,孤错了。”随后面向须蚁,道:
“贵使出使滑蚁国所为何事?”须蚁道:
“白蚁族投入重兵攻我大峡谷,外使前来是请君侯出兵相助。”这时滑蚁国君侯有些为难了,道:
“我滑蚁国乃弹丸小国,刚刚经历战事,兵力耗损过大,国内已是无兵可派,请你谅解。”尾蚁站出,道:
“君侯是不肯出兵吧。”周围的官员有所不解,围上前,道:
“先生此话何意?君侯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何必苦苦相逼呢?”尾蚁面向众臣,随后仰望滑蚁国君侯,道:
“既然两国签订盟约,互帮互助,如今我蚁族有难,君侯是不是应该出兵相助。”滑蚁国君侯,道:
“没错,应该出兵。”尾蚁又继续道:
“君侯因惧怕白蚁族的强大而不敢出兵,救助自己的朋友之国,坐山观虎斗做出下一步打算,好投之于桃报之于李,你认为这样做会保住你们滑蚁国吗?君侯可不要忘了,滑蚁国地处于蚁族与白蚁族之间的缓冲地段。白蚁族此次发兵志在灭你滑蚁国,而我蚁族遵循道义出兵相助,以此解了滑蚁国都城之围,招来兵祸。君侯应该知道白蚁王是一个不讲信义的君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再与我蚁族多次签订盟约,互不侵犯,又是多次撕毁和约发兵来犯。白蚁族大军若是攻下蚁族清水河,滑蚁国就会失去我蚁族的庇护,你我两国互为唇齿,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想君侯应该明白。”滑蚁国君侯也是对此事犹豫了很久,又问殿下的官员,道:
“诸位爱卿可否赞同出兵一事?”一个大臣站出,道:
“我滑蚁国虽小国,但以眼下的兵力还是能够消耗白蚁族大军之锐气的,臣赞同君侯出兵。”滑蚁国君侯起身,道:
“好,我滑蚁国出兵三十万,任古蚁为将,率兵出征援助大峡谷。”相国小蚁曾在蚁王面前数次举荐铸剑师。
一次深夜,相国小蚁进宫面见蚁王。入宫之后,小蚁跪拜,道:
“大王。”蚁王起身走上前,道:
“爱卿请平身。”小蚁起身之后,蚁王问道:
“相国深夜来见寡蚁所为何事?”相国望向蚁王,道:
“臣向大王举荐的铸剑师不知大王考虑的如何?”蚁王不以为然,道:
“一个铸剑师能有何才能?需要寡蚁亲自去拜访吗?寡蚁明日在朝堂之上召见它就是了。”小蚁劝谏,道:
“大王不可,大王礼贤下士这才是圣明之举。如今白蚁族大军兵临大峡谷,正是用虫之际,大王不可轻率。”蚁王又问道:
“它与你相比,谁具有治国平天下之才?”小蚁答道:
“有过之无不及。”蚁王有些怀疑了,道:
“相国是太过于夸大此蚁了吧。”小蚁道:
“此蚁精通兵法,善长阴阳阵法,是臣所不能及也。加之此蚁沉着老练,且深藏不露,在乳螺西洲隐藏数年之久,不被乳螺西王发现。臣观此蚁具有管晏之才。”蚁王听小蚁如此一说,道:
“好,寡蚁明日便去拜访。”次日,蚁王在小蚁的陪同之下前往颜氏酒肆,同车的有妃子二蚁,小蚁骑在马上在旁守护,缓缓的经过大街小巷,百姓夹道跪迎。
蚁王探出头来,道:
“你们都平身吧。”蚁王的车辇停于颜氏酒肆的院门之前。颜氏夫妇出门迎接,跪下道:
“小民在此恭迎大王。”它的妻子站于一旁愣住了,颜氏仰望站于一旁的妻子,拉扯着它的衣袖,小声道:
“这是大王,你不要命了。”随后便跪下,颜氏又道:“民妇不知礼节,请大王不要怪罪。”蚁王掀开帘子,在二妃的陪同之下车,站于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