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贼吃肉,没有看见贼挨打,这是一种短视。
就像此时此刻在这里,很多人可能都只注意到了这家酒吧一天要为帕斯雷托先生带来多少利润。
却忽略了他维持他在社会上的那些关系,要付出多少!
甚至有些人即便有钱,想要送给那些人,他们也不会收,毕竟真正到了一定的层级后,那些人也不是什么钱都要的。
现在很多酒吧都开在地下室里,狭窄,逼仄,空气不流通以及让人感觉到危险。
有多少富人会去那样的场所买醉娱乐?
在可选性不多的情况下,这里火爆是必然的。
这就像是巷口那些难吃的小吃,明明很难吃,吃的人也知道,但就是生意很好。
很多人不明白,其实只是这些生意填补了这方面的空缺,并且没有留下可选性。
当有其他人也在做同类型的小吃,并且味道稍微好一点时,这个小吃摊就会没生意,酒吧也是一样。
蓝斯相信更多背景深厚的酒吧开始在湾区营业,这里的客流必然会被分流,生意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好。
到时候具体能剩下来多少,就是一个未知数了,也许好,也许不好。
阿尔贝托思考了一会之后,觉得蓝斯说得也很有道理,两人不再谈论开酒吧的事情,开始专注于现场的娱乐。
从蓝斯的角度来看,显然酒吧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比如说,这里的女孩太少了。
当然这也很正常,毕竟……深夜对女孩们来说是很危险的,而且还是酒吧这样的地方。
大多数女孩在七点钟之前就会回到家里,然后不出来。
哪怕是站街女,她们也不敢站到深夜,顶多八点多就走了,不然晚上也不知道要白挨几下。
所以这里的女人太少了,不是一些带着女伴来的,就是围绕在舞台边上,这实际上并不有利于酒吧的消费。
要给客人们营造出一种邂逅的感觉,把他们“只点一杯我自己喝”的消费观念,变成“我点两杯和妹妹一起喝”,不管他们是用脑子思考问题还是勾八,这都能让营业额翻倍!
不过这些他不会说,越廉价的东西,在人心中越贱。
只有求而不得,经过努力得到的,才会让他们视若珍宝。
酒吧的二楼全都是独立的小房间,大约四五个平方大小,一个独立的沙发,一个类似舞台的圆桌,以及一扇门。
门口的小红灯亮起的时候,就说明里面有人。
这是给那些不希望在下面和别人挤在一起的老板们寻欢作乐的地方,躺在天使湖湖底比赛憋气的杰森就试过。
蓝斯看到二楼的单间门口的灯几乎全都亮着,偶尔有人出来,但很快就会有人进去,又亮起灯。
观察了一会,阿尔贝托就拉着蓝斯去当狗托,他们找了一个围绕着的人最多的舞台,然后开始丢硬币。
如果有人试图把舞者的注意力转移过去的时候,阿尔贝托就会往台上丢钱,这导致一些喝多了的人开始和他攀比起来!
当榜一大哥的冲动远比酒精带来的冲动要上头得多,如果再加上酒精的助攻,蓝斯只是看了一小会,就看到几个豪客开始丢纸币了。
他们会把纸币攒成一个小团,然后丢到舞者的身上,但只有纸币能这么做。
曾经有人试图丢硬币时也这么做,然后被酒吧的保安锤了一顿。
他成功的把一些人的火气挑起来后,就偷偷的离开了,真他妈不是一个好人!
酒吧的气氛非常的好,蓝斯也喝了两杯酒,至少有四盎司,也就是一百二十毫升以上。
可能是因为加了冰块的原因,在饮用的时候他甚至感觉不到酒精对自己起作用。
直到大约四五十分钟后,才开始有些微醺……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房间里,蓝斯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转身后想继续睡一会。
他是晚上十一点多回来的,即便到了十一点多,酒吧里还是有人,阿尔贝托留在酒吧休息了,说是让蓝斯也留下来,但蓝斯拒绝了。
他不是和阿尔贝托关系不好,只是不太想和他的那些朋友混的太熟,这样会让他被人打上“帕斯雷托先生的人”这样的标签。
他不想成为别人的人,他就是他,他要让自己成为一面旗帜,而不是成为谁的人。
回到家中后的记忆就是伊森把他扶上了楼,然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他突然睁开眼,看着自己只穿着一条内裤,就忍不住坐起来揉了揉脑壳。
希望别是伊森给自己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