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南域,凤栖山。
凤栖山内有一座小洞府,洞府的主人叫吴盛,筑基八层修为。
他炼制丹药的能力在南洲南域这一带中算是翘楚,甚至金丹后期强者也会称呼他一声为大师。
由于其乐善好施,颇有君子之名,故尔人称之为药圣。
他也很喜欢别人称其为药圣。
吴盛有一弟子,名易佯青,现今十七岁,颇有修炼天赋,如今已经是炼气六层了。易佯青出生于筑基巅峰家族,这样的家族在这南域中算是中上流。
对于这个弟子,吴盛很满意,无论走到那里,吴盛都会带上他。
吴盛有一子,名许天楼,现今十六岁,是一次他受仇家追杀后重伤昏迷,被凡人中大户许家千金所救。
那许家千金倾佩吴盛的药道才华,倾心并委身于吴盛,偷偷产下许天楼,吴盛修道数载归来本欲再行鱼水之欢,那知许家千金早已殒命,他只得带走拥有凡人骨血的许天楼。
许天楼修炼天赋差,在吴盛眼中是凡人的贱种,自从带他归来后吴盛便没当他是自己的儿子看,稍有不如意便会对他拳打脚踢,好几次差点伤了许天楼的命。
在吴盛看来,他药圣的名声中可不能有一个凡人出身的儿子。
“谁叫你多言的,你个贱种。”
说完这句,吴盛手中的法器磨骨鞭无情的招呼到修为只有炼气一层的许天楼身上。此次,他也将炼制尘烟丹失败炸炉的原因归咎在许天楼身上。
原因是许天楼觉得风烟草应该放到最后才能让尘烟丹的成丹率高。
“你个贱种懂什么炼丹,古人丹方会有错?要不是你叽叽歪歪,碍人眼,本座炼丹会失败?”
“啪”的一声,磨骨鞭又无情的的打在许天楼身上。
这磨骨鞭难伤人命,但是打在人身上,痛在骨骼上。
每一鞭下去,许天楼脸上多了两行泪,他不敢叫,不敢哭出声音,像这样的挨打,他经历过无数次。
他在这里充当着药圣的药童,负责帮药圣打理灵药,给丹炉控火,给药圣洗衣、做饭、打扫等等。这次挨打,是因为在药圣炼丹炸炉后,他提了一个小小的建议。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他只知道母亲曾经告诉过他:他的父亲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修仙之人。
药圣的磨骨鞭继续抽打在许天楼身上,每打一下,便有一句“贱种”出口,直到许天楼被抽晕为止。
药圣扔下皮鞭,看都不看许天楼一眼,然后带上灵石去购买尘烟丹的灵药。
不久之后,易佯青外出办事回来,他手中拿着一瓶丹药,哼着小调回到洞府。
看到许天楼倒在炼丹房内的地上,易佯青给他喂了口水,许天楼才慢慢的醒了过来,身骨上的疼痛让他的眼泪再次掉了下来,并对易佯青感激说道:“谢谢你,易师兄,你又救了我。”
“哎,没事,谁叫咱俩是师兄弟。”易佯青将手中丹药递给他,又说道,“师弟你看这瓶开脉丸是怎么炼制的,你会不会炼制?”
身上的疼痛让许天楼都没法起身站立,他那单薄的身子骨倒在地上就像一片稍微大点的树叶一般。
许天楼与易佯青只相差一岁,身体状况却是天差地别,在正常身高的易佯青面前,常年的殴打以及少食让许天楼像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
“师兄,我现在身上好痛,让我缓缓,等下不怎么痛了后,我再品偿看看,然后看看能不能炼制出来。”
“这怎么行,现在师傅刚出去不久,正是你品尝丹药和炼制丹药的最佳时机,要是错过了,等师傅回来,你就没机会用这个炼丹炉了。
师兄知道你现在身上很痛,师兄也知道你很想逃离这里,但是外面险恶,无钱更是得遭殃。
不是我要催你炼丹,而是想帮你逃离这里,带你到更远的地方去,你想想,要是师傅回来,你丹药炼不成,那么就更难凑齐,凑不齐灵石,即使逃出去也很难生存,你想是不是?”
自卑、懦弱且毫无主见的许天楼信了师兄的话,他说道:“师兄说的是,是我太没用了,师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这就尝尝丹药,猜猜怎么炼制的。”
许天楼打开丹瓶取出一粒先是仔细观察和仔细闻,放在嘴里含了良久,这之间他用纸笔记录下望、闻、尝后的观察、感受结果。
最后他说道:“我知道怎么炼制的了,我还能做的更好。师兄,麻烦你取银耳根、醒魂草。。。等十样灵药取来。”
易佯青关心道:“可你的身体还能受得了吗,要不我还是想其它办法。”
许天楼心下感动,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似乎只有师兄才是光明。他服下一粒止痛丹后,坚强的说道:“没事的师兄,你处处为我着想,我又怎么能拖师兄的后腿呢。”
易佯青取来许天楼所说的灵药,然后许天楼便根据自己对丹药的了解开始炼丹。
对于炼丹一道,许天楼像是天生的奇才,自易佯青给了他一本简单的炼丹书集后,他便对炼丹一道异常的异常的痴迷,在他面前丹方不在是秘方,只不过是一道工艺。
开脉丸炼制很快炼制出来了,力脱且浑身疼痛的许天楼再度昏迷过去。
易佯青用笔记下他师弟的炼丹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