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夜深人静月亮升起,才听到焦急的脚步声响起。叶从文手握匕首,朝着卞倩倩点了点头,连忙把头上的草皮盖好,力求一击即中。
鳄牛周身能量耗尽,行动笨拙,一百多里的路程跑了整整一下午,凭着一口气爬上宝山,直奔四色灵药的藏身地。
鳄牛邋遢惯了,又加上精疲力尽,半点警惕防备的心思都没有,伸出牛蹄不停地刨土,没多久就挖出一个四尺深的大坑。
可令鳄牛失望的是竟然连四色灵药的影子都没有,这可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救命稻草,关键时刻可是能救性命的。
难不成我挖错位置了鳄牛不甘地把头也伸进去拱土,一双铜铃大的眸子不停地转动,忽然两把明晃晃的匕首不偏不倚地插入它的眼睛
叶从文一击得逞,转身就跑,卞倩倩也知道巅峰荒阶魔兽狂躁起来的恐怖杀伤力。仅仅几个瞬息,两人就躲到一里开外的大树后面,用四色宝衣严严实实裹住全身,仅露出一对眼睛观察鳄牛动静。
鳄牛双目流血不止,眼前突然乌黑一片,万物都不可见,牛脾气一上头,龇牙咧嘴,吼声如雷,抄起四个蹄子胡乱踩踏,森森钢牙疯狂咬噬,周围的树木遭了大秧。
所到之处树断土裂,落叶如雨,烟尘滚滚。
叶从文等鳄牛发完怒火,轻手轻脚摸了上去,与卞倩倩一前一后包夹住鳄牛,叶从文手持巨斧砍向鳄牛脖子,卞倩倩手握长刀攻击鳄牛的后腿。
哐当一声,刀斧齐齐脱手飞走,叶从文见巨斧长刀依旧砍不动鳄牛,当机立断喝道:
“先用锻体神术耗尽它的能量”
话刚落音手掌中心就慢慢凝聚出能量涟漪,朝着鳄牛头按去。
谁知鳄牛周身的能量依旧狂暴,那凝聚成型的能量涟漪一圈一圈快速浮现,比叶从文手掌中的能量波纹要快上一倍。
卞倩倩见叶从文一人抵挡不住,飞身前去相助,双掌符文隐现,能量波纹快速凝聚,毫不犹豫打在鳄牛头上。
两人联手暂时挡住了鳄牛的攻击,双方的秘力在疯狂地对峙消融,当摸清两人的境界后,鳄牛反而放松了下来。
“区区两个铸鼎纳元境的小辈也敢偷袭巅峰荒阶魔兽,哪里冒出来的二愣子嫌命长了吗”
鳄牛不解地思考道,百兽战场上的猎魔卫队员最少也有扩筋拓脉境实力,铸鼎纳元境的术士往往只能在禁忌圈练手,哪个不怕死的跑到百兽战场来送人头,难道是冲着魔核来的
忽然间鳄牛想起了下午被两个不明身份的人物伏击,现在看来这是一伙人。
鳄牛想到还有第三个人,便稍微藏拙,悄悄地留了一手,随时给予第三个人致命一击。
叶从文与卞倩倩联手勉强顶住鳄牛的狂暴能量波纹,心中暗叫不妙,想不到巅峰荒阶魔兽竟然这么难缠,最后的底牌,用来引爆魔核的终极能量都枯竭了,还能以一对二。
看样子扩筋拓脉境和铸鼎纳元境的差距实在是太大,难怪需要一颗荒阶魔核来冲破界壁。这等浩瀚的能量需求,跟无底深渊一样,纯粹依靠个人修炼的那点点滴滴积蓄的秘力,何年马月才能突破
叶从文隐隐约约觉得就算吞服一百对四色灵药,也不见得可以突破到扩筋拓脉境。一对四色灵药价值四十根金条,也就是说花掉四千根金条都不一定能晋级,我四千根金条都可以娶四个顶级大美女做媳妇了
这么值钱的东西,今天我豁出去了
叶从文掏出一根四色灵药,吭哧吭哧吃了起来,四色灵药入肚,那犹如烈火般精纯的能量被迅速吸入鼎缸。未做停留又火速涌向按在鳄牛头上的手掌,渐渐地叶从文发现手掌中的能量波纹在微弱地增长,变强,隐隐约约有压鳄牛一头的趋势。
“倩倩姐,赶紧吞服四色灵药”
卞倩倩也看出了那微妙的变化,伸手也掏出那根四色灵药,小口小口地咬了起来,她可不是体修,没叶从文那么强悍的体格,得小心翼翼地吞食。万一被反噬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悠着点,这样狼吞虎咽小心爆体而亡”
卞倩倩看见叶从文不到五分钟就吃掉半根四色灵药,那可是足足有十斤之多,虽说锻体术可以把能量存储在鼎缸内,可是吸收提纯再炼化都需要时间的行不行
如此狼吞虎咽牛饮鲸吸,一旦锻体神术运转不过来,后果不亚于五马分尸。卞倩倩面露焦急之色,可惜无法分出手来制止。
谁知叶从文竟然跟没有听见一样,依旧胡吃海塞,没过多久,叶从文周身能量迸射,双目猩红,就连手掌也不由自主地折成拳头。
拳头四周能量网膜渐渐固化,凝聚成实物,仿佛给拳头套上一张无坚不摧的能量手套。
卞倩倩只觉得叶从文全身气息猛烈暴涨,前后不足十分钟,竟然已经突破到扩筋拓脉入门境
“躲开”
叶从文艰难地开口,本能地使出破风拳,霎时间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破声。
吓得卞倩倩连忙躲开,此时的叶从文杀气腾腾,目光锐利,有种敌我不分的冷漠感,跟平时人畜无害的形象判若两人。张了张嘴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警戒。
叶从文心中大为吃惊,半根四色灵药下肚竟然还感受不到自身气息暴涨的信号,难不成灵药淬体术真变成了宝药淬体术
那这门无往不利的独门功法岂不变成了鸡肋铸鼎宝药就算卖一千根金条一颗也是有价无市,拿来耍十分钟威风,只怕傻子才会干
反正半根都吃了,也不在乎多吃半根,如果还没有效果,那就及时止损,就当花二十根金条买了一个教训。
叶从文一条道走到黑,接着一口一口地啃着,别看吃得起劲,其实心里跟淌血一样。一口一根金条,试问谁不心疼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流逝,叶从文的希冀也在一步一步地流逝,就像风雨中飘摇的烛火,随时都有可能油尽灯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