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两头紫鸳神禽?”叶从文听到四股破风声朝着自己左右的护卫杀来,立刻就猜出是那两头圣禽搬救兵来了。
抬头一看,毕方幼崽和孔雀幼崽果然姗姗来迟,跟在紫鸳幼崽身后也朝着左右八个护卫痛下杀手。
一下子多了两头神禽两头圣禽,铜串儿等八人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惨白。
紫鸳神爪犹如探下的魔爪,朝着铜串儿等人捏去,仿佛瞬间就要把众人洞穿。
“紫鸳神禽太强大了,我们必须三三联手对抗!”铜串儿匆匆忙忙提醒一句,拉着两个姐妹围攻一头紫鸳。
另外五人也依葫芦画瓢,三位男修联手困住一头紫鸳幼崽,剩下的一男一女分头对抗毕方孔雀。
可怜的扛旗人甄逍遥,瞬间就变成光杆司令。
“这要是再蹦出一头圣禽来,那自己岂不是只能跑路?”叶从文看着空无一人的周围,又听着远处的打斗声,发现单凭一人之力,只怕这个旗杆都撑不到明天。
抱着上万斤的旗杆跑了一整天,饶是叶从文体力充沛,也感觉到手臂发麻,周身无力。
趁着妖禽跟十六个护卫打得难解难分,自己也该忙里偷闲休息一下了。
叶从文用毕方圣爪掏出一个深坑,顺手将旗杆插进去,怕驱妖旗被小妖禽给割裂了,他干脆飞身上旗杆的顶部。
准备坐在旗子下吃东西喝水补充能量。叶从文无意中想起无对神王传给自己的通臂猿绝技,右手幻化成几十米长的猿臂抓住旗杆,轻轻一跳,整个人就飞了上去。
上万斤重的旗杆脱手后,叶从文便感觉到自己身轻如燕,整个人就像被巨木压制到极点的弹簧一样。
噌的一声,就像出膛的炮弹一样快捷,一下子就弹到六七十米的高空中。
眼看就要超过驱妖旗,慌得叶从文立马伸手抓住旗柄,才把自己的身形稳定下来。
旗杆顶足有一米宽,足够叶从文站在上面远眺身后几里之外的激烈打斗状况。
刚要站直身体看个仔细,突然感觉到鼎缸内的能量液翻江倒海,波澜起伏,如海啸一般朝着那八把生命锁打去。
浪潮汹涌澎湃,冲击力经久不衰,八把生命锁不再锃光瓦亮,湿湿嗒嗒随着浪潮起伏跌宕。
叶从文只觉得鼎缸内的能量液愈发澎湃充盈,在四肢百骸里来回冲击。
一下,两下,三下!一次,两次,三次!那些狂暴汹涌的能量液就像山洪爆发,在自己的四肢百骸里寻找宣泄口,显得极其躁动不安。
叶从文大惊失色,汹涌澎湃的能量在自己身体内四处乱窜,顺着奇经八脉流向体表,仿佛要从各个穴位喷射出来。
忽然周身金光闪烁,从脚跟到脖子迅速覆盖一层金鳞,体表瞬间刀枪不入,将疯狂倾泄的能量一个不漏地挡了回去。
“金身术护主,我这是遭受到自己鼎缸内能量液的攻击了吗?”叶从文大惊失色地嘀咕道,眼看双臂幻化成的通天臂未曾消散,而鼎缸内的能量液却无处宣泄,被金身术尽数堵住,很快就从手臂蔓延到十个指头,一波一波反复冲击。
就在叶从文感觉到那能量已经不受自己控制时,猛地将那几十米长的通天臂朝着天空的繁星指去。
吱唔呃——一连十声响起,就像朝着天空发射了十只烟花一样,交织成能量手爪印,朝着那闪闪发光的星星摘去!
“难道这就是混沌摘星指?”叶从文差点就要惊呼出来,好在自己嘴里塞了一块风干紫鸳神禽肉。
呜呜咽咽含糊不清,根本就听不清说了什么。周围的妖禽和人族都忙着打斗,生死关头无暇顾及天空中的异象。
“混沌摘星指不是真神境才能施展的绝技吗?难不成刚才鼎缸内的能量浪潮波动幅度已经接近真神境了?”叶从文暗暗纳闷道,来不及多想,立刻查看鼎缸内的景象。
只见鼎缸内风平浪静,一切又回归往日的宁静,唯有那滴滴答答,湿湿漉漉的八把生命锁还残留着惊涛骇浪过后的雨打风吹样。
叶从文陷入沉思,若论起因,也只有刚才那纵身一跃,还有放下万斤旗杆时全身上下忽然涌现出来的轻盈感。
自己扛着万斤旗杆奔跑了一整天,不仅自己的体力被压榨殆尽,就连鼎缸内的能量液也随着自己的身体被压缩凝聚,一旦自己放下万斤旗杆,就像松开的弹簧一样,鼎缸内的能量液瞬间反弹。
朝着鼎缸各个角落,朝着四肢百骸疯狂喷射挤压,狂暴的能量在体内疯狂倾泄,想要从体表穴门喷射出来,自然而然就惊动了金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