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特正在疑惑这棋子为何平白无故后退了一格,凯阿尼眼尖也看了出来,问,“你这枚棋刚才不在这里吧?”
他将霍普特那枚雪花石棋子放回原位,冷了面孔,“霍普特,偷移棋子背地使诈,我当初就是这么教你的吗。Шl○ve?ueduc〇m”
霍普特忙解释道,“大人,不是我动的,我也不知道”
霍普特急中生智,突然回想起来,“哦,应该是刚才那个人扑过来的时候,撞到了棋桌,棋子才移动了。”
凯阿尼信了他的话,“罢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试试吧。”
霍普特托着腮冥思苦想,修长的手指游走在五枚棋子间,挨个推演,从多种移动方式中选出最佳的走法,还要推测凯阿尼会做何回应,提前想好对策。
最后霍普特把目光聚焦在了那枚豺狼头的棋子上。
对啊。
他方才怎么没有想到呢!
可以往后退一个格子。
虽然是后退,实际上是以退为进,这样,剩下的棋子才能更好的配合。
霍普特有种茅塞顿开的大彻大悟之感。
这也太巧了。
那个疯子无意撞到桌子,竟然教给了他扭转战局的方法!
霍普特推着豺狼头棋子后退一格,凯阿尼胸有成竹,十分精力只拿出三分应对他,不假思索,也移动了自己的鹰头棋。
接下来五分钟,凯阿尼的姿势从悠闲地靠着躺椅,变成了坐直盯着棋盘,后来身体向前倾,眉头紧蹙,专注的样子仿佛要钻进棋盘里。
当他意识到霍普特的下棋风格突然转变,已经来不及补救。
霍普特稳稳将自己最后一子推进棋盘末端时,凯阿尼还有一枚棋子没有进入终点区域,凯阿尼长吁一口气,脸上并无大意输棋的懊恼尴尬,反而满是良师教出高徒的得意骄傲,“好,好!霍普特,这副棋盘就赏给你了。”
凯阿尼并未明白地认输,但方才说得很清楚,谁能赢过他,就赠予棋盘,登时,观棋的祭司们鸦雀无声,这是他们记忆中为数不多,凯阿尼被人击败。
霍普特万万不敢接受,“大人,您应该赏刚才闯进来的那个人,最关键的第一步,是他想出来的,也是他提醒我,方才的下法太过激进,应该迂回前进。”
凯阿尼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谁,那个疯子?怎么可能!”
祭司们连声附和道,“那是个傻子,连人话都不会说,能解开大人的棋局,谁信啊!”
霍普特面向他们,认真地说到,“是真的,他刚才趁我们都不注意,动了棋子,给我指点。”
普塔神庙汇集了下埃及最出色的神职人员,这群聪慧过人的祭司们,合力都解不开的棋局,却被一个疯子一个傻子破了,怎么想怎么荒谬。
至于离奇移动位置的豺狼头棋子,众人最终得出结论,“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
真的只是巧合吗?
霍普特方才心中就有疑问,乞丐缺衣少食应是瘦骨嶙峋,可他身型肥胖,倒像是暴饮暴食。
一个祭司憧憬地开口,“霍普特,在卡尔纳克大神庙工作是什么体验?”
“是啊是啊,你给我们讲讲吧。”
“你有幸见过阿蒙曼奈尔大人的尊容吗?”
“你是第二先知最看重的学生,为什么要辞职,难道有什么隐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