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米特丽扑进扎南沙怀中,泪水夺眶而出,“哥,我错了,你原谅我”
“你是我妹妹,哪有哥哥和妹妹计较的,好了,阿尔玛别哭了。”
“哥,我再也不会任性了,我再也不会跑了,我就待在你身边,照顾哥哥。”
扎南沙揉了揉迪米特丽的头发,“傻妹妹,你是要嫁人的,怎么能一辈子留在哥哥身边呢,对了,西提菲呢,我怎么没有见到他,你现在可以安心嫁给她了。”
扎南沙提到西提菲,迪米特丽眼泪再也止不住,嚎啕大哭,“哥,他根本就是骗我!他在埃及早就有了妻子,讨好我不过是想骗我的财产,后来他便失踪了,一个月前他突然来找我,我以为他会同我结婚,谁知他只是受人指使另有图谋,他还差点差点强要了我。”
在亲人温暖的怀抱中,迪米特丽肆无忌惮地诉说着所有恐惧、痛苦和悔恨。
查努旺何时见过温文尔雅的王子如此凶恶恐怖的样子,扎南沙瞪大了双眼,眼露凶光,额头上青筋在跳,牙关紧咬,“什么,他竟敢这么对你!我要杀了他!”
他恨不能将西提菲碎尸万段。
“阿尔玛,和哥哥说,是谁指使他接近你,是谁,他们现在在哪儿,哥哥替你报仇!”
敢欺负他的妹妹,必须付出代价。
迪米特丽无奈地控诉,“哥,这次你恐怕也没办法,她是埃及的王后!”
王后?
扎南沙不敢相信,那个小姑娘有如此心机。
那晚误入他的驿馆花园,她展现出的娇羞慌乱,怎么看都不像是心思歹毒之人啊。
“阿尔玛,你放心,有哥哥在,无论是谁,都不能再欺负你。”
扎南沙吩咐,“查努旺,你带着公主先回贵宾馆安置,我去面见埃及王后。”
安赫姗那蒙在哈托尔宫的会客厅里接见了赫梯王子扎南沙。
扎南沙向王后献上一批从赫梯带来的宝物。
“今日来,亲自向王后道谢。”
“不必了,你已经谢过了,”安赫姗那蒙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扎南沙可不仅是来道谢,“王子,我身体不适,你先退下吧。”
见王后要轰自己走,扎南沙淡淡开口问到:“难道王后没有什么事情要同我坦白,给爱茜阿尔玛一个交待吗。”
扎南沙终究还是全知道了,安赫姗那蒙想过抵赖,装作不知情,但有什么意义。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摆出王后的架势,冷着面孔,美眸中划过利光,“扎南沙王子,你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质问我!迪米特丽的哥哥,还是赫梯王子,如果你想要为爱茜阿尔玛寻回公道,可以发外交公文讨伐我。”
“为了我妹妹的名誉,我也不会声张此事,王后大可放心”扎南沙没想到安赫姗那蒙突然就翻脸,出言安抚了她。
“我猜您是为了打压娜芙瑞,才连累了我妹妹原来那日深夜,是这个缘由啊。”扎南沙若有所思,小声地自言自语。
她那晚哭得那样伤心,原来是因为事情败露而被法老责斥,悲痛中没看清路,才闯入他的贵宾馆。
全被他看破了,听到他再提当日之事,安赫姗那蒙惊惶万分,大喊大叫着,“王子以为那日你见到了本王后失态的一面,你就有什么不同了,便可以在我面前放肆吗!你只是赫梯王子,你父王的臣,而我是埃及王后,埃及两土地的女主人,在你之上,请王子牢记自己的身份!”
不是扎南沙觉得他有什么不同,而是,安赫姗那蒙觉得那晚之后,扎南沙在自己心中不同了,这种心理变化,让她深深抗拒,越是恐惧,就越不敢承认。
她是愧疚的不安的,她何尝不想和他解释,我不知那是你的妹妹,很抱歉伤害了你的妹妹,挽回她在扎南沙心中崩塌的纯善形象,但她是王后,道歉的话她说不出口,不如装得跋扈嚣张,惹人厌烦。
扎南沙见过一种胆小的美丽鸟儿,遇到天敌就会把羽毛膨大,张牙舞爪,虚张声势。
埃及的王后才十九岁,示威逞强只是这个女孩子保护自己的方法,其实她的内心是痛苦孤独的,却无法排解,只能掩饰起自己的脆弱。
“扎南沙从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只是有句话不得不说,王后这样做,只会与法老更加离心,对您无益,扎南沙希望您迷途知返。”
安赫姗那蒙扭过头,无可忍耐地咬住了嘴唇,求你不要这么和我说话了,哪怕你痛骂我一顿,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我不配你的信任,也不是你想象中的好女人,“我累了,你走吧。”
“扎南沙告退。”
安赫姗那蒙扶着墙缓缓蹲了下来,整个人的力气像是突然被卸掉了,大口喘着气,眼中的浓重悲伤和失落再也无处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