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死去的惨状,引得众人惊叫连连。
连金蟾都龇牙咧嘴的捂住了眼睛。
太血腥了!真的太血腥了!
胃里一阵翻涌,它索性转过身去,干脆眼不见为净。
此情此景,让它想起了上次半山腰时的场景。
好似在这狐妖眼中,除了主人以外的其它人,不过是它予取予求的存在。
听着身后尖叫不断的求饶和哀嚎,以及噗呲噗呲的皮肉碎裂声,它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个不停。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身后再也没有动静,它才颤颤巍巍的转身过去。
看着那一地的血海尸块,它连忙闭着眼。
人家目光所及的压迫感,就已经压得它喘不上气来,连忙将头匍匐下去。
“你怎么来了?”毫无感情的冰冷声音随之而出。
“那、主、主人她、是主人叫我来找您的。”金蟾恭敬道明来意。
以前在主人的宅子里时,它从不曾感受到过这么恐怖的压迫感。
如今想来,人家那是给主人脸面。
要不然,按死它,不就跟按死只蚂蚁似一样嘛!
出神间,身体上的压迫感突然消失。
它咽了口唾沫,确定那位已经不在,咚的一声仰倒下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
缓了好一会儿,它才爬坐起来。
看着下面那已经完全被血染成红色的院子,金蟾按着来时的方向离开。
这薛家也是!做什么不好?偏要去做那伤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惹谁不好?偏惹上他们惹不起的人!
这不,自取灭亡了不是!
这做人也好,做妖也罢。自当一心向善,免得哪天怎么把自己作死的都不知道!
金蟾刚到前院,就见薛家门前停下辆马车。
它停在屋顶上,好奇张望。
只因……那辆马车越看越觉得眼熟。
直到车里的人走下来,金蟾那两大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秦谓!
从车里走出来的居然是秦谓!
只是……秦谓身边跟着的那人,居然不是天九。而是一个从没见过面的!
而那一身黑衣,以及遮挡得只剩下眼睛的装扮,看上去可不像是什么好人。
毕竟哪家好人,会穿成那个样子?
秦谓下了车,走在前头。黑衣人如随从一般紧跟身后。然后两人一前一向的站在薛家大门前。
“你确定看见逃逃被带到这里?”秦谓问。
黑衣人答:“是。一同被带来的,还有另外的孩子。”
“孩子?薛济仁可是出了名的孩子多。他还从外面弄孩子进去做什么?”
黑衣人附耳轻言:“我进去过,里面……”
随着耳语越久,秦谓的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
待到黑衣人言毕,秦谓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骨节上,青筋暴跳。
白皙的脸上,也因怒气泛起了青色。
“别人我不爱管,也管不着。可他薛济仁明知我与逃逃的关系,还敢打我的人的主意。姓薛的是不想活了!愣着做什么?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