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荷花的头就在她的手边。
把手一搭
真言毕,她只觉头晕目眩,直接就断片了。
等她被人拍醒的时候,她已经在大舅舅王大虎的怀里了。
“哎呦!这妮儿可吓死我了!”阿婆拍着胸口道。
“逃逃尤爱贪睡。和她三个哥哥完全不同。”阿娘声带责备。
她却意犹未尽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也不知咋滴,就听一家人哈哈大笑,直说她可爱。
虽然以前她不喜欢别人说她可爱,可她此刻最关心的,还是身体里天道老儿下的禁锢。
只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她的经脉里的灵力不再似以前那般细不可察,而是形成了一股足有小指头粗细的灵力缓缓流转,当即喜不可言!
也就是说,正如她所想,改变了余荷花命劫的同时,也改变了那些因余荷花的苦难而受难的女人们的命运。
所以,身体里那如铁链般的禁锢,已经裂开了小指宽的缝隙。
笑声停止时,就听到大舅舅开口:“娘,医馆的掌柜说了,爹的病想治好估计还得花钱。我和弟弟们商量了,明儿打算进山一趟。”
原本还笑呵呵的阿奶和阿娘唰的一下就把脸拉得老长。
“爹打小就告诉我们三月多雨,白日热,夜里凉,若是淋了雨,晚上再吹一宿的风,铁打的身子骨也得生病。
神仙难过二三月,待到四月才进山!大哥,你莫不是忘了?”
“我怎么可能会忘呢!这不是没办法嘛……”大舅舅开始解释。
她这会却是被几个舅舅印堂上的那团霉运惊呆了。你没听错!不止大舅舅一人印堂发黑,而是他们七个人都印堂发黑!
得!刚到手的那点灵气,又……哎!
正说话的王大虎,耳边响起甜甜的小奶音。可、小奶音的每个字他都懂,但是放一起他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疑惑间,只觉得一股炙热的暖流,从那根被握住的手指直奔心窝,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暖乎乎的东西缠绕、捂着。
正当他诧异感受之时,一声惊天动地的虎啸之声骤响。
他一把搂紧怀里的奶娃,转身冲去门边:“大虫!大虫下山了!快!火把!弓箭!”
端着碗的王二熊:……
伸着筷子夹菜的王三狼:……
正起身盛汤的王四猁:……
啃着大骨头的王五豹:……
正给娃夹菜的王金枝和王田氏:……
咚!王四猁嘴里的大骨头落在桌上,一家人齐刷刷的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