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对此置之不理,直直走向面色严峻的吴诩,赔笑道:“吴家主,这件事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二叔,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相信我吗?”
张敬怒火中烧,觉得颜面尽失。
张志转头,目光如炬,狠狠瞪了张敬一眼:“你的品性,我岂能不知?你不惹是生非,就已经是万幸了。”
“二叔,我是你的亲侄子,你怎么能帮着外人对付自家人!”
张敬又羞又恼。
“我作为一方父母官,只求公正二字。”
这时,楼梯口响起了一声沉稳有力的话语,打断了张敬的争辩。
“言之有理。”
洪家主缓缓步入,目光锐利地投向吴诩,向夫妇俩轻轻点头致意。
醉仙酒楼本就是洪家的产业,听说吴诩要在此设宴款待客人,特地清空了二楼,以确保楚王能尽兴。
没想到张家长子竟在这关键时刻横插一脚,将局面搞得一团糟,实在是令人气愤。
“今日二楼分明是吴家所包,张公子何时有此等财力,我这东道主居然毫不知情?”
洪家主语带讽刺,字字珠玑,直指要害。
这句话如同当众给了张敬一记耳光,令他当场愣住,脸色时红时白,变化万千,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张敬心里清楚洪家主的身份地位,旁人沉默是因为忌惮他的报复,但洪家主可没有这份顾忌。
在洪家主的眼里,张敬的份量还远远不够让人忌惮。
虽然张志未曾开口询问,但从洪家主的言辞中,他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此刻听到洪家主如此直白的批评,他心中对这个不成器的侄子已是失望透顶。
“你们几个,此刻马上去给吴家主人赔不是,不得有片刻耽误。”
张志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的目光犹如锋利的剑刃,逐一扫过那一圈衣着华丽、平日里无所事事的侄子们。
这不约而同的一瞥,让这群平日里高傲的公子哥们身形不由一僵,下意识地,他们的目光纷纷投向了张敬,心底暗自期盼这位平时总能逢凶化吉的兄长,能再次站出来,为他们摆平眼前的困境。
毕竟,这场突如其来的灾祸,源头正是张敬一时兴起的放肆行为。
张敬正欲开口,想要以惯常的油腔滑调来缓和气氛,却被张志凌厉的眼神和抢先的话语堵了回去。
“还有你,张敬,别以为可以置身事外。现在,立刻给我跪下,磕头认错,否则后果自负。”
张志的眼中仿佛凝结了寒霜,那不容置疑的冷冽目光,直直锁定在张敬的身上,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张敬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近乎喊叫着质问:“二叔,你要我,堂堂张家少爷,下跪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