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还能是谁?这顾家上下,只有她巴不得咱们不好过!我藏钱的地方那么隐蔽,每次都等到四下无人时才动得手,旁人又怎会知晓?”
吴母的态度坚决如铁,认定了冉禾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其他人,她根本懒得去怀疑。
在她的心目中,这一系列的变故,都是冉禾一手策划的恶果,如果不是冉禾整天嚷嚷着要分家,这个家何至于落得如此田地?
更让她愤慨的是,冉禾明明通晓草药,烹饪手艺也高超,却在家里装作一无所知,整天游手好闲,这不是明摆着戏耍他们吗?这样的行为,让吴母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吴鸣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沮丧,提及钱盒中奶奶遗留的物品时,语气里满是不甘。
“我们明明听说那里存放着奶奶珍贵的遗物,可在冉禾的屋子里翻找多次,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他的话语间夹杂着一丝愤懑,想到冉禾厨房内悬挂的那些肥美鲜肉,恨不得能随手割下一块,聊以慰藉那份对美好生活的渴望。
心中暗自嘀咕,凭什么他们只能啃着干硬的窝头,就着咸菜艰难度日,连一丝肉味都成了奢侈,而冉禾,一个带着孩子的柔弱女子,却能衣食无忧,生活富足,这世道,怎一个“不公平”了得。
正当气氛凝重之际,吴有年猛然间的一声断喝,如同炸雷般在小屋里回响,他的双眼仿佛燃烧着怒火,瞪得浑圆,那气势让屋内所有人瞬间噤若寒蝉,连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吴母也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
吴有年平时虽是个和颜悦色的人,但一旦动怒,便是雷厉风行,无人敢逆其锋芒。
“你倒是有理了?守不住家财,还好意思振振有词?不管那钱是不是冉禾拿走的,丢了就是你的责任。至于玥儿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聘礼的影子都没见到,你就到处宣扬,以后玥儿的脸面何存?”
吴有年的话语如利箭一般,直击要害,让吴母一时哑口无言,满心的委屈与不甘只能化作无声的背影,黯然转身。
她心里清楚,家人如今的责备并非无缘无故,可这一切,难道不都是冉禾那个屡屡挑起是非的女子所为什么?
吴有年深吸一口气,脸色凝重地继续说道:“家中积蓄已空,仅剩的粮食能勉强维持温饱。无论你采用何种方式,求你哥也好,让他归还也罢,那笔钱必须回来,因为那本就是我们顾家的血汗。”
吴鸣在一旁也陷入了沉思,既然钱找不回来,求助于舅舅家似乎是唯一的出路,毕竟母亲擅自赠与,理应由她去解决这个难题。可想到这里,他的心又沉了几分,深知此事的复杂与微妙。
吴母闻言,唇角微微颤动,脸上写满了进退维谷的苦涩。
这个家,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一旦真的登门讨债,那么往后,这份亲情还能否延续?
若是日后自己再受委屈,哥哥恐怕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挺身而出。
更何况,当初将那笔钱送至娘家,她心里还藏着一个小算盘,希望这笔钱能作为亲情的桥梁,无须归还,以增进两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