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母心中盘算着,但她也明白,事情发展至此,已经没有太多的回旋余地。
冉禾见状,耐心似已耗尽,她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忽视的严厉:“别拖拖拉拉了,给个痛快话!若不同意,就赶紧消失在我眼前,别碍了我的清静!”
这一席话如同冬日里的一股寒风,让顾家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吴玥心有不甘,但仍顾及颜面,她低声嘀咕:“母亲,万一是真的没找到呢?这不是摆明了让冉禾得意吗?”
对于这样的屈辱条件,她心中实难咽下这口气。
吴母牙关紧咬,思虑再三,心中权衡。
她判断,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冉禾几乎不可能将所有首饰转移或销毁,况且这小院落也就巴掌大小,搜查之后若再搜身,料想冉禾也难逃法网。
“但若这是她精心布置的陷阱,意在让我们知难而退,岂不正中她的下怀?这丫头心思细腻,咱们不得不防啊。”
最终,在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后,他们妥协了,决定接受冉禾的条件,踏入那看似平常却又布满未知的屋舍。
冉禾见此,双手环胸,以一种从容不迫的姿态侧身让开通道,当村长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时,她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却也不失警示意味地轻声说道:“村长的称呼,可不是空穴来风,理应担得起这份职责与公道。你今日在此作为见证,但愿最后你能秉持公正,不偏不倚。如若不然,休怪我不留情面,一封状纸,直接递至衙门,到那时,您老人家可要想清楚,是否愿意为了顾家,搭上自己多年来辛苦建立的名声与信誉。”
随着这一席掷地有声的话语落下,一场关于权力、尊严与智慧的较量,悄然在小村落中拉开了新的序幕。
村长的面色如同被风吹拂的秋叶,忽明忽暗,变化之快,仿佛调色盘上的色彩在瞬间交织变换。
他心中暗暗惊叹,未曾料到,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冉禾,竟有如此锋利的口舌,接连两次,仅凭一句话,就将县衙的大帽子扣在了他的头上,让他颇感措手不及。
“哼,就算他们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什么,我自然会信守承诺,无须你来指手画脚!”
村长一边没好气地说着,一边脚步匆匆跟了进去。
怒气冲冲之下,他忽略了脚下的路,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子偷偷绊住了他,使得他的步伐猛然一顿,整个人险些失衡摔倒,幸亏他反应迅速,及时稳住了身形,避免了一场尴尬的场面。
冉禾在一旁看得真切,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强忍着笑意,随即便迈步跟进了屋子。
顾家人则如饿狼扑食般,对这两间简陋的草屋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每一寸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