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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相继从古庙孤灯中返回,而将到外在的时候,狂暴的威压像是一只铁桶将五人罩住。
“什么人?”
“现在我有几个问题,你们最好认真如实的回答。”
来者身着乳白色的道袍,外披一件墨色的羽衣大氅,身材纤细,姿容绝世。
她并没有隐藏自己的相貌和实力,并且继续问:“首先,你们谁是纯血?”
“什么纯血?!”林晷低声吼道。
“纯血人类,我奉命而来。”道姑玉手轻弹,一道光影凝聚剑气穿梭四人之表。
剑气飞纵之下,止亥山忽然被一只纤细的巨手覆盖。
这个场面就像是王隍见到的那道银色巨手,一手湮灭众生,并且对人类施加诅咒的大能。
玉手带着无穷压力震慑心神,五人分别全力抵挡。
王隍精神紧绷,面色发白,道姑见到这一幕,不由得轻笑,说:“看来目标很明显了。”
道姑扬起玉手,屈指弹出一枚细小的剑气。
吼~
剑气带着沉闷的咆哮声鱼贯而出,除去王隍之外的四人分别被剑气震退百步。
王隍的周身多了四道人影挪动的沟壑,道姑并没有杀意,但带着浓浓的不祥。
王隍虽然生不出恐惧,但是本能的心悸逃不掉。
道姑凌空虚渡,娇躯一闪而至,扑鼻的花香让王隍神情一颤。
连忙闭气的王隍继续承受着道姑的压迫,他不明白眼前的这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也是人类,但并不是纯血,我来自一万三千年前的世界,只为来看看你说的美好未来。”道姑将王隍打量了一番后,负手而立的站在王隍的身前,说道。
王隍咬牙切齿,压力让他无法回答道姑的话语。
“这座天域是单纯为人类构建的牢笼,你可能并不知道,所以我很好奇,你要如何闯过命运的封锁。”
“你身上有天道的诅咒,所以就算在这杀了你,你也可以在天域重生。啊~真麻烦。”
“你到底…是谁?”王隍口鼻喷血,最后言语半句话来。
道姑神采动人,姿容绝代,若不是带着不祥而来,王隍说不定会臆测一番。
“我是龚平的姐姐。”道姑回答。
“龚平?”王隍眼眸一颤,脑海中回想起那个不甘倒地的血巨人。
“他被你的天下太平所迷惑,最终迷失在这条道路上,说起来你还真是害死很多人。”道姑回答。
“你要做什么?”王隍暗中调动体内刚刚修炼出来的半道血气真元。
这一击,如果不能打倒这位姐姐,王隍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后面的应对。
“吼~”吼声从陵园诡地扑来。
血色的诡影直冲王隍所在的位置,王隍被血气笼罩,一盏孤灯摇曳着半明的烛火,挡在道姑的身前。
血气在道姑周身三尺内被遏制,她已经修成护体结界法,攻击无法直接伤害到她。
“臭小子,看清楚是谁吗?就动手!”道姑娇嗔着怒斥。
“犯我者,死!”血色巨影从孤灯中涌出,像是神灯在召唤无所不能的灯神。
道姑无言,纤细的巨手斩出剑光,血气包括整座止亥山都被斩裂。
如此伟力下,王隍不禁怀疑自己刚刚动手的念头究竟是怎么生出的。
烟尘未散,血气和剑光交织。
道姑轻描淡写的压制了血影的进攻,并且重新踩着一缕轻盈的剑气落在王隍身前。
孤灯悬停在道姑的头顶,被剑气压制。
道姑看着王隍说:“喂,既然已经选择了最极端的路,你可不能停下来,不然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和她。”
剑气的威压散去,王隍看着道姑,再度问:“你是谁?”
“都说了我来自遥远的过去,我叫萧瑶,是唯一能证实三千道墟万般因果的佼佼者。”道姑回答。
“听不懂。”王隍认真的看着悬空的女子,直白的说道。
“我是来找我弟弟的,身为姐姐,我必须要为他这么做。万年前,因为种种因果,它被分尸在天域的各个角落,不过也得感谢你,用纯血唤醒了他残存的神识,所以这次我就不杀你了。”萧瑶回答。
王隍瞪着半空中的萧瑶,这位仿佛天神下凡一般的仙女,随时都能将他抹除。
王隍心中判断自己和她之间的前世仇怨,应该多半来自于血巨人龚平。
萧瑶玉手虚抓王隍,王隍肉身一颤,随后拓印了石像文字的绢布被她取走。
“天下太平,还真是可笑。”萧瑶只是扫了一眼,便不屑的说出了四个字。
“前辈如果…”
“什么前辈?叫我萧瑶姐姐!”萧瑶怒斥着将绢布丢回。
“额…萧瑶姐姐如果喜欢,可以拿去。”王隍蓦然有点局促,他现在忽然摸不清楚这位道姑和自己的关系了。
“这是龚平的毕生所求,也是你束缚他的框架,你若是悟不出其中真意,我便剁了你。”萧瑶咧嘴森然的冷笑。
王隍咽了口唾沫,重新取回绢布,发现上面的文字变了一副模样。
这很显然是萧瑶的手笔,王隍疑惑的看了眼萧瑶,不明所以的沉思片刻,然后问:“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萧瑶姐姐?”
“等你有机会和我并肩,再说真相吧,你现在弱的可怜。”
“多谢萧瑶姐姐不杀之恩。”
“嗯,不能这么便宜你小子,要给你上点压力。”
“额?”
“你如果在三年之内,达不到君子境,我便杀了…龄儿。”
“你怎么知道龄儿的?”
“我又不是傻子,所以你最好尽快咯。”
萧瑶扬手取过孤灯,目光戏谑的挑眉扫了一眼王隍,王隍有点诧异的垂首。
萧瑶带着孤灯离去,止亥山也随之下陷,最终化为平坦的陆地。
周围的结界消失,熟悉的那种气息也当然无存。
林晷四人相继走来,看着王隍,林晷说:“朋友,你是始乱终弃了吗?她怎么这么大的怨气?”
“你觉着像吗?她差点杀了我。”王隍回眸瞪了一眼林晷,回答。
“那难说,女人有的时候,行为就是这么难以捉摸。”林晷回答。
“我觉着她应该还没有走远,以她的实力,你认为回来再给你一剑,你觉得你扛得住吗?”
“还是别了,你们之间的恩怨是你们的事情,我这个第三者还是不要插足的好。”
林晷连连摆手,随后也不给王隍解释的机会,看向止亥山,说:“现在看来,我们之前定下的赚钱计划,现在要大改了。”
“止亥山不在了,血肉果也就失了供给。”燕丹表情古怪的看着王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