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去了这么久,老子真想打死你算求!”
花氏冻的直打摆子,也不吱声,掀开被褥就钻了进去。
“我看兰丫头怀着身子,怕她饿了又不好意思开口,就多事儿煮了碗糖水蛋给她。”
牛壮实冷哼一声,大手已然攀上高峰险邻。
“臭婆娘,你也知道你多事儿!你们娘俩一个熊样儿,没一个能给老子省心的,好端端的弄个孕妇回来,害得老子吃个饭都还得将就着别人。”
“还有你,大冷天的,当老妈子上瘾啊!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冻成这样,你肯定又给她们烧洗脚水了。”
花氏贝齿紧咬,想辩解两句,却只发出两声低吟。
牛壮实见状,也不再多墨迹,另一只手迅速行动起来,只两个喘息间,就搅溢了这冬夜里的一池子琼浆玉露。
两人动静不大,奈何崔桦耳力极好,两间房又靠得近,音线不杂,却听的她满腔烦躁。
可怜的崔桦,不仅被兰滢挤到了角落不得翻身,还被牛壮实和花氏扰的烦躁郁闷。
今夜,注定不眠。
第二日,男女老少,个个都穿的很厚实,杨氏怕粪蛋儿冻着,小小的人儿,被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一遍,只留着冻的彤红的屁股蛋子在外头。
就这也不能阻挡他的玩儿性,满院子疯跑。
“大姑,今日你做早饭吗?昨日吃了馒头,今早我娘恐怕要蒸窝窝吃,大姑,要不你做早饭吧!”
崔桦把他揪过来洗脸。
“晌午大姑给你做好吃的,早饭还是让你娘做,我有事儿,待会儿要去老宅一趟。”
粪蛋儿嘟着嘴,没继续纠缠,但是撅起的屁股蛋子却转了个方向,朝着崔桦的脸就怼了过来。
牛壮实听说崔桦要去老宅,脸霎时就黑了。
“你抓紧把那个娘们儿给老子解决了,村里那么多单身汉子,你把她放在老宅,要是惹出祸端,你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想的昨晚的事儿,崔桦比牛壮实的脸还黑,根本就不接这个话茬儿。
花氏喂完鸡出来,看到崔桦要走,赶忙就把人叫住了。
“花儿你等等,娘收拾了两件你穿不下的袄子,你拿过去给她,现下天凉了,她一个人在老宅,怕是要冻坏了。”
崔桦倒是没拒绝。
“娘你放心吧!婴娘她冻不着,郑三顺给她弄了不少柴火,屋里也有炭盆,暖和着呢!”
自打上次婴娘被牛寡妇打了后,就不在那边住了,只白天过去照看照看,帮忙做些洒扫活计。
婴娘饭菜做的一般,牛寡妇现在嘴又挑的厉害,郑三顺也没好意思让她多做其他活计,所以她基本上都很闲。
崔桦到老宅的时候,郑三顺还没过来,只婴娘在偏房的锅灶上烧水。
“姑娘,你来了!你还没吃饭吧?你等着,我马上就做。”
崔桦想到婴娘做饭的手艺,眉头就皱了起来,那滋味儿,跟花氏拼三天三夜估计都分不出胜负。
“不用了,家里做了!你早上就吃这个吗?不是让你自己去地里拔菜吗?”
婴娘捋了捋头发。
“这已经很好了!我以前也是这么吃的,野菜吃了人有劲儿!”
崔桦扶额。
劲儿是有了,不还是使不出来吗?
婴娘往灶腔里又添了一把柴火,才起身跟着崔桦进屋。
“姑娘,我总觉得这几日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