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心惊不已,胸口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那个……我掌握不好,怕药汤子熬的太淡了,就尝了尝!”
云氏点点头,原来如此,要不说女儿更贴心呢!
也不枉她疼这丫头一场!
她并不知道,其实唐雪是偷喝了她的伤药,嘴上才沾染了药渍。
唐筠那两鞭子抽的不轻,她又不能让云氏知道,刚好云氏的药也是抓回来治鞭伤的,所以她就趁着云氏不在,偷摸给喝了。
现下灶屋里晾的那碗,是她后兑水熬的,淡了不少。
可云氏还是不放心,又多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心口又不舒服了,娘感觉到你心跳的特别厉害。”
唐雪强撑着点点头,顺势就靠到了云氏肩头。
“许是昨日吓的狠了!”
郑老婆子听着母女对话,一边擦眼泪一边撇嘴。
呸!还吓的狠了,该死的贱蹄子,你给老娘吹耳边风,出主意收拾牛翠花的时候,怎得不怕呢?
装模作样的贱人!
只是她这话,别人听不见,也就只能说给自己过过瘾。
云氏安顿好唐雪,锁上门,就挎着竹篓子去了村长家。
郑酉和虽表示不会追究唐筠的责任,但云氏还是不放心,想再去试探试探的同时,也想拿些东西去好好感谢感谢人家。
而郑酉和也确实受了打击,不过并不是因为唐筠,而是在自我反省,他认为自己在处理这件事情上,夹带了私人情感,这样的行为,让他感觉到无比的羞愧。
两位族老确实德高望重,在芋儿沟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可他是村长,他有义务代替遵纪守法,也有机会救下崔桦,可他却没有,他瞻前顾后,甚至觉得反正像崔桦这样的人,没了也不会有任何影响,说不定大家还好拍手叫好。
可唐筠拿刀威胁他的时候,明明刀都架到他脖子上了,他却打心眼儿里还在袒护唐筠,他觉得唐筠有情有义,甚至最后依旧枉顾律法没有追究唐筠的责任。
回想起来,这么多年,他好似总会下意识的去偏袒读书人,也总是会想当然觉得,没读过书的人,不管犯了何事,都是必然的,甚至有时候,他还会觉得,那些人不犯事儿才是不正常的。
想着想着,郑酉和的一颗心,突然就变得苦涩无比。
……
郑金宝和柳芽儿两口子后边菜地里忙活。
有一搭没一搭的玩闹着。
听到屋里时不时传出来的叹息声儿,柳芽儿灵机一动,便放下锄头靠着墙根儿坐了下来。
“相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郑金宝手上没听,嘴角咧的老大。
“好,你讲,你讲什么我都爱听!”
柳芽儿俏脸一红。
“你听着就是,说这么多做什么?”
“以前,街上一家子生了一对双胎,两个孩子模样有十分相似,可不知怎得,两个孩子越大,性子越往反了长,哥哥喜棍棒,弟弟好读书。”
“这一文一武,本是好事,可哥哥偏性子也急躁,总与人打架生事,久而久之,便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而弟弟却不同,弟弟不仅乖巧懂事,还是方圆十里的学子楷模。”
“但这,却没能影响兄弟二人之间的情分。两人还是三不五时的就会约着一同去游湖。”
“不巧的是,一日游湖,正好赶上大风,那小小乌篷如何能抵挡,当即便被吹翻了去!兄弟二人狼狈上岸,便在湖边过了一夜。”
“第二日走得匆忙,直至回到家中,父母认错了人,他们才发觉自己错穿了衣裳。”
“相公,你说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