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攻守彻底翻转,陈稳不再掩饰自己的实力,将速度拉到了极致。
这也逼得白羊神将不得不压榨着自己的真元,以应对这样的追逐。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
如果这样耗下去,自己的真元彻底耗尽,如果对方那诡异的药力还没有用完的话,自己岂不是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了?
绝路之下,他的眼中生出一股狠厉。
老子就不信,他真的就跟乌龟一样打不动!
心念既定,几乎是有样学样地在转过个街角之后,他的身形悍然回转,如同一辆全速的摩托车,和前冲不止的陈稳迎头撞上。
陈稳瞬间迎面而来的巨力撞得倒飞出去,直接砸断了一颗行道树。
而后白羊神将直接欺身而上,骑在陈稳的身上,握着拳头,朝着他的头,猛然砸落。
骤雨般的拳头夹带着仅剩不多的真元落在陈稳孱弱的头上。
一柄飞刀被握在左手,同时执着而坚定地朝着陈稳的太阳穴刺下。
状若疯魔的神将,毫无招架之力的少年,狂风暴雨的攻击,在这个午夜,似乎即将开出又一朵猩红的彼岸之花。
但沉浸在疯狂攻击中的白羊神将没发现的是,身下的少年,两只手已经悄然地攀上了他的脚踝。
当白羊神将最后一丝真元耗尽,感受到攻击力道不同的陈稳蓦地睁开了眼睛,“该我了!”
他猛地一用力,抓住白羊神将的两个脚踝,将真元枯竭的他直接猛掼在一旁的地上。
而后立刻翻身而上,将摔得七荤八素的白羊神将压在身下,同样拎起拳头,砸向了白羊神将。
他没有攻击白羊神将的脑袋,一拳又一拳,都砸向了对方的胸口。
胸口之下,是心脏的所在。
白羊神将尝试了几下挣脱无果,冷冷地嘲讽道:“呵呵,没用的,我虽然不知道你这诡异的防护力量从哪里来的,但你这攻击力道,根本突破不了我的防护。”
陈稳默不作声,只顾出拳。
他虽然还不是修行者,但在五灵果的洗练之下,身子早不是那般孱弱,再加上药力随着动作的挥发,拳头上的劲力并不普通。
一下一下,积累起来,让真元枯竭只能靠着被灵力淬炼过的肉体硬抗的白羊神将感受到了一丝心惊。
他立刻闭目凝神,竭力地试图从天地间攫取那微不可查的灵力。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随着伤势的累积,那点微乎其微的恢复,根本无异于抱薪救火。
挣扎无果,恢复无用,白羊神将看着将自己制住的少年,缓缓道:“我认栽,你放了我,我向天道起誓,今后绝不再骚扰你,同时告诉你彼岸天在蓉城的所有布置,你可以拿去六合组织立下一个大功。”
陈稳仿若未觉,只是默默地一拳一拳用力地砸着。
时间就在这一拳中过去,将近凌晨两点,世界陷入了整个一天之中最安静的时刻。
醉酒的归人,辛劳的牛马,纵情的欢客,都在这时候渐渐归于平静。
谁也看不到,在城市之中这样的一个角落,有一场生死厮杀正在上演。
一拳拳的沉闷响声,就像是有人在用生命弹奏着一曲丧歌。
白羊神将终于感受到身上力量的渐渐减轻,看着少年那倔强而坚毅的眼神,重新泛起嘲讽道:“你还有多少药力,药力一散,你觉得你还能压制得了我?”
陈稳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双腿和左手压制着他,右手从玉瓶中倒出一粒丹药放进了嘴里。
白羊神将陡然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他妈的还有?
陈稳重新拎起了拳头,朝着白羊神将的胸口猛地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