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第一次知晓。”

叶尘轻轻点头：“毕竟上一次来这里，就是秋日。”

“现在来，恍若昨日重现？”

月孤桐笑着开口。

对此，叶尘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两人就那样静静站着，看着老者一丝不苟地清扫着石阶上的落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很快，从叶尘话语中清醒过来的宋万宝见到这一幕也没打扰，静静走到两人身旁站定，也跟着一起看着老者清扫落叶。

半个时辰过后，老者方才微微喘着气转过身来，拿起肩头的汗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老伯，我来扶您。”

见到姜老扫完石阶，叶尘方才笑着开口，走上前去。

月孤桐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只有宋万宝还愣在一旁，直到被月孤桐踢了一脚，方才反应过来。

于是，三人一个搀扶老者，一个拿过扫帚放至一旁，一个来到石桌前端茶倒水。

看着三人忙碌的样子，老者也是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老了不中用了，去年还能扫个来回腰不酸、手不抖的，也不知是不是小尘你每日给我捏肩松骨的缘故，你好些日子不来，老头子的精神头都不如以前好了。”

说着，姜老将叶尘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拍了拍。

闻言，叶尘淡淡一笑：“这次回来应该会在山上待上一段时日，您喜欢，我每天都来。”

听到这话，姜老更开心了，颤巍巍坐到太师椅上：“好好好，小尘有心了。”

“姜爷爷，我们都是您的孙子、孙女，您可不能偏心。”

月孤桐脸上露出一抹娇嗔之意。

闻言，姜老笑得开怀：“好好，月丫头、还有小宝，都是好孩子。”

一时间，苍龙顶上充斥着欢快的笑声，连带着那纷纷扬扬落下的银杏叶，似乎都顺眼了不少，如同在空中起舞的金色精灵。

片刻过后，山顶上的声音消失了，只有老者躺在太师椅上，呼吸绵长，面容安详，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直到此时，叶尘方才将双手从老者的肩头挪开，抬眸看向那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石阶。

见到叶尘的目光，月孤桐同样看了过去：“这石阶应该有什么隐秘吧？”

闻言，叶尘脸上没有错愕，也没有惊讶，只是平静点了点头，毕竟月孤桐在苍龙顶上待了这么久，发现这石阶的怪异之处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恐怕孟玉书也清楚石阶的神异。

“苍龙顶的圣人之术、还有那柄苍玄剑，应该就在这石阶的尽头。”

叶尘声音平静：“不管是历来加入苍龙顶的弟子，还是那位隐龙峰峰主想要将苍龙顶取缔的心思，为的大概都是这圣人之术以及那柄苍玄剑。”

听到他的话，月孤桐眼中闪烁着震惊的光芒：“我想过这石阶有神异之处，却没想过尽头有这般秘辛存在。”

闻言，叶尘淡淡一笑：“苍龙顶也就只有这么点东西值得人惦记了。”

月孤桐点了点头，随即脸上又是浮现担忧之色：“可是叶师弟，你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