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媚儿这骚娘们,真特么狠!
好在沈语嫣明事理,断然拒绝道:“李先生是我们请来的,哪怕没帮上忙,我也得把他送回去。”
杨媚儿恼怒,“李四海这废物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们这么护着他!?”
我伸出三根手指,淡然声说:“三。”
杨媚儿一脸的怨毒,“狗杂碎,你瞎喊什么呢!”
“二。”
杨丰年神情凶狠,“到了青州市,你还敢装神弄鬼,信不信我……”
“一。”
随着我最后的倒数,客厅里忽然掀起狂风,桌椅板凳被卷上半空,胡乱砸向四周墙壁。
头顶用钢丝绳吊起的巨大水晶灯,轰的一声砸落,溅起满地玻璃碎片。
房间四处的电路,噼噼啪啪闪烁火光,像是在放烟花。
杨媚儿吓得尖叫着躲在杨丰年的身后。
被吓傻了的杨丰年,面如同色呆站在原地,都忘了逃跑。
我身旁的沈语嫣和沈语然,同样被吓得面色煞白。
我再次安慰说:“别怕。有我在,保你们没事。”
狂风之下,整个大厅一片狼藉。唯独我们三个坐的沙发,有正道罡气保护,连纸巾都没有被吹飞一片。
沈语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美眸惊愕的看向沙发,又看了看我。
“妈呀,真有鬼!”
老道士捂着脑袋,转身仓皇逃跑。
双眼猩红,浑身僵硬的沈金虎,伸出猩红色修长的爪子,直直掐进他的后脖颈。
惊恐的老道士,干张嘴喊不出丁点儿声音。
脸色煞白的沈金虎,咧嘴冲着我们‘妩媚’一笑,随后扭过头,趴在老道士的脖颈,小口辍饮着。
诡异的狂风停歇,窗帘早已被撕开。
巨大落地窗下,一轮圆月将黑夜照得透亮。
滋滋的吸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没多会儿,原本就瘦弱的老道士,尸体被吸得只剩下皮包骨,软绵绵的瘫成一堆。
沈金虎抬起胳膊,抹了抹嘴角的血渍。
他惨白的脸,沾染上猩红色鲜血,看起来分外诡异。
沈语嫣柔荑紧攥着我的胳膊,娇躯控制不住抖动,整个沙发都咯咯吱吱的响。
赤裸上身的中年大汉沈金虎,姿态妩媚的扭动着屁股,走到客厅中央。
他从地上捡起一根白烛,修长的爪子尖端燃起鬼火,将烛芯点燃。
绿莹莹的火焰,照出阴惨惨的光亮。
沈金虎捏着嗓子,掐起兰花指,唱起了尖锐戏腔,“洞房之夜不言欢,一心只想救夫还。哪怕刀山与火海,粉身碎骨也心甘……”
“我的小郎君,你在哪儿等着奴家呢?”
沈金虎怪异的姿态,恶心得我头皮发麻。
沈语然的胆子要比姐姐大一些,她还没被吓到话都不敢说,战战兢兢的问:“李先生,我……我爸他怎么了?”
我说:“邪灵附体,天君移位。”
有句俗语叫:天君泰然,百体从令。
‘天君’指的是神魂,沈金虎的神魂被邪灵拘禁,肉身就像提线木偶一样,被操控着使唤。
沈语嫣颤抖着声音问:“李先生,你能不能说得具体点?”
我再度解释说:“有一只鬼,钻进你爸身体里,把你爸当人形高达开。”
沈语嫣急问:“您能不能把厉鬼给赶走?”
“暂时不能。”
我看了一眼墙上挂钟,“人的肉身很是脆弱,被不同的灵魂附着后,会产生消耗。”
“短时间内,让两个魂魄占据身体,会产生不可逆的消耗。”
“就像一台过热的机器,不停歇的发动,轻则损伤,重则报废。”
沈语然惊慌道:“难道就一直让那脏东西,住在我爸的身体里?”
“不会。半个小时之后,我会帮他驱邪。”
沈金虎猩红的眼珠子,在客厅转悠一圈,最终定格在杨媚儿的身上。
他身形一闪,就出现在杨媚儿的面前,滑溜溜黏腻腻的长舌头,在她的脸上舔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