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木槿狼狈不堪地丢出来后,觉得丢了脸的周六娘不由气死了,当下恨恨地盯着王府的大门,暗道:“周木槿,你敢这样对我,你等着!”
回府之后,周六娘便直奔周老夫人的院子,求见周老夫人。
不大会儿,通传的人便让她进去,说是老太太愿意见她。
其实周六娘在清安伯爵府是个小透明,周老夫人对她也不怎么样,要搁平时,估计也是懒得见她的,但这会儿,周老夫人因听说周六娘是从临江王府回来的,还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估计是在临江王府吃了什么瘪,这会儿一回来就来找她,周老夫人猜测她只怕是要说跟临江王府有关的事,一直惦记着收拾木槿的周老夫人一想着她有可能要说跟临江王府有关的事,便同意见她了,想看看有没有找木槿麻烦的机会。
周六娘一进去就委屈地跟周老夫人抱怨,道:“祖母,三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不是一直没怀孕吗?孙女就说可以帮她,我去做侧妃,帮她固宠,替她生孩子,保证王爷不会变心,找其他小妖精进府,对她不利,结果呢,她倒好,不但不感激我,还大骂了我一顿,最后将我丢了出来,祖母,您说,三姐她这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是什么?”
周六娘明知周老夫人对她不怎么样,还会来找周老夫人,主要也是知道周老夫人不喜欢木槿,自己要跟她合作欺负木槿,她肯定是乐意的,再加上自己是想去临江王府当侧妃,到时要得宠了,因为自己跟周家没矛盾,到时肯定会顾着周家,那样一来,祖母肯定乐见自己去临江王府的,知道这对周老夫人有利,她会同意,她才来见她的,要是说动不了周老夫人帮她,她也不会傻呼呼地白白浪费精力,跑来找周老夫人帮忙的。
果然,她想的是对的,当下周老夫人听了她的话后,眼神微闪,然后便点了点头,附和她道:“要真如你所说的,槿丫头的确挺不识好歹的。”
“所以,祖母,等中秋三姐回来送节礼的时候,您劝劝她,让她知道,我过去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周六娘提出自己的请求,又怕周老夫人不愿意,于是便想着,要展示自己的价值,好让周老夫人帮她,于是当下又道:“我要帮三姐固了宠,对咱们家也是有好处的,毕竟要是让别的女人得了宠,那好处都要让别的女人得去了。”
周老夫人暗道,你要真得宠,到时会不会回馈周家鬼才知道,不过,能够恶心周木槿那个死丫头,周老夫人显然是愿意的,于是当下便一脸和蔼慈祥地道:“谁说不是这个理呢?中秋的时候,我会劝她的。”
周六娘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到时木槿碍于周老夫人的施压,也许会同意自己进府的,到时自己就算不得宠,比上一世其他女人进府早,也许能抢先生下一男半女,那样就能比上一世幸福多了。
不提那边周六娘恨死了木槿,说动了周老夫人,准备在中秋的时候找木槿的麻烦,却说这边张嬷嬷看木槿将满嘴胡吣的周六娘丢了出去,不由赔罪道:“小姐,都是老奴不好,非要放她进来,结果听她满嘴喷粪,影响了小姐的心情。”
“我没事的,嬷嬷也是好心。”木槿看张嬷嬷自责,便忙安慰道。
不过张嬷嬷显然不能原谅自己犯了这样的错,当下便接着道:“真是的,就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丫头,过往见过再不要脸的姑娘也顶多就是私下做那些不要脸的事,没谁好意思这样大庭广众嚷嚷的,她倒好,那种任谁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她竟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这脸皮厚的,针都戳不破了吧?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小姑娘呢,说起来还是你妹妹呢。”
木槿听着张嬷嬷的抱怨,不由微微一笑,道:“这下嬷嬷该明白,她根本不会帮我什么,相反,是准备趁火打劫的了吧?”
张嬷嬷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我还想着好歹是姐妹,她是不是有什么好方法,准备帮你的,结果老奴太低估你娘家那些人的无耻程度了,姐姐有困难,不帮就算了,还落井下石,这样的妹妹,老奴还是第一次看到。”
周六娘没成功见到自己,跑去见木槿的事,赵自然也是听说了的,不过他想着周六娘一个小透明,应该不像平王妃那样,能对木槿搞什么事,所以倒是很放心,没像上次平王妃来后,赶紧过来关心木槿的情况,只在中午吃饭时,顺口问起了这事,道:“你妹妹今天来见你,是干什么来着?”
木槿笑着瞄了他一眼,道:“还不是某人太招人,又有人看上了某人,想来自荐枕席呗。”
赵被木槿这别有意味的眼神一瞅,不由颈上发毛,暗骂周六娘个死女人,自己不要脸就算了,还连累上他了,真倒霉,于是赶紧表态道:“都是那女人不要脸,我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我对娘子是一心一意的,娘子明鉴啊!”
木槿知道他是无辜的,所以自然也没在这事上继续开他的玩笑,免得他着急,只道:“其实她也不是无缘无故跑来自荐枕席的,毕竟她就算心里是那种想法,好歹要顾全下脸面,也不好意思直接提这种话的,所以是说看我一时没怀孕,怕我焦急没孩子,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来说这事的。”
赵听周六娘是问木槿怀孕的事,当下注意力就转到这上面来了,没去继续问周六娘的事了,而是不由皱眉地看了看木槿的肚子,道:“也是奇怪了,你身体好好的,然后我们同房的时间也多,怎么你就是没怀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