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娘倒是重生的呢,只是一来她前世一直在后宫折腾,对前朝的事知道的不多,所以不知道徐辉将来会发达;二来周六娘的目标是赵,所以就算徐辉能发达,估计周六娘也不会有兴趣的,毕竟同样发达,徐辉再发达,也不过就是当个高官,能不能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难说,而赵那发达可就厉害了,直接是天下之主,所以她怎么可能不选赵,反而选将来发达程度不如赵的徐辉。
所以周六娘今天虽然也跟着大部队来了,但周六娘也对徐辉不感兴趣。
永兴伯夫人虽将周爱茹纳入了考虑范围,但她眼下对木槿更感兴趣,当下看了眼木槿,便热情地笑道:“这位就是安平县主吧?”
这就是明知故问了。
当初木槿身为忠勇伯爵府大丫环时,由于永兴伯府跟忠勇伯爵府也是有来往的,所以自是来过永兴伯爵府,认识永兴伯夫人。
不过这会儿永兴伯夫人装不认识,倒不是什么坏心思,而是怕自己说认识木槿,让对方想起以前做丫环的悲惨经历,会不自在,所以才故意装作不认识,就当作这是两人头一次见面,是为了维护木槿的面子,怕这个新回来的贵女脸上过不去。
木槿看对方提到自己,便上前道福,道:“见过永兴伯夫人。”
永兴伯夫人看她行礼,忙上前挽住了,笑道:“好孩子,快快免礼。县主能来,真是荣幸之至。来来来,大家里面请里面请,外面风大,别冻着了。”
现在虽然不过十月间,还不是怎么冷,但小姐们一般穿的单薄,还是不经吹的,要是让她们在自己府上冻着了,那就不好了,所以永兴伯夫人便这样道。
周大夫人看永兴伯夫人显然对自己没什么兴趣,只跑去奉承木槿,知道人家是觉得木槿比自己更有权有势,不由脸色有些难看起来,暗道这个永兴伯夫人,就算想趋炎附势,好歹也私下里来啊,自己带人过来,结果不怎么搭理自己,却搭理自己的晚辈,这不是打人脸吗?估计是瞧不起自己,觉得就算打了自己的脸,自己也不能怎么样,所以才会这样猖狂吧,一想到这些,周大夫人脸上勉强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
而另一个笑容快挂不住的却是周欣茹。
刚才永兴伯夫人扫过她时不友好的打量,对别人含笑却不对自己笑,以及皱眉的样子,周欣茹正看着她,所以自是看的清清楚楚,当下不由不快,暗道这个永兴伯夫人,对自己这样差劲,是几个意思?是说看不中自己吗?拜托,她看不中自己,自己还要看不中她儿子呢!什么嘛,跟自己家一样落魄,现在相亲的是次子还不是继承爵位的长子,就敢摆自己脸色,有什么嘛,自己这么漂亮,想嫁多么好的人家,就能嫁多好的当然非常好的依自己的家世,做正妻可能不行,但有白姨娘这个成功案例在前,她可对当妾室完全没意见她儿子那条件,肯定娶不到多好人家的姑娘,竟然还敢嫌弃能想嫁谁就能嫁谁的她?真是太搞笑了。
在见到别人前,她本以为永兴伯夫人这反应是独一家的,是看不中自己的意思,所以对永兴伯夫人的反应非常生气。
但等进了院子,周欣茹就发现有不少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但大多都是不友好的,有些爱碎嘴的夫人,还聚在一起议论了起来,一边议论一边看着她,显然,多半是在议论她。
周欣茹不知道对方在议论什么,因为每次她一靠近她好奇她们说什么,所以一看她们在议论,就走近了,想听听对方就闭了嘴,不说了。
不光各家夫人不搭理她,各家小姐也不搭理她,有些甚至厌恶地看着她,避她如蛇蝎。
周欣茹是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不过同时也明白,先前永兴伯夫人那反应,应该不是看不中她的缘故,而是另有原因。
不光不太亲近的小姐们不搭理她,便连跟自己关系不错,以前可以称为朋友的小姐,见了自己也赶紧闪人,包括永兴伯府上的一个跟她玩的非常不错的庶女。
见对方像其他人那样,见了自己就跑,周欣茹赶紧拦住了。
“你干嘛见了我就跑?!咱们以前可是好姐妹!”周欣茹拽住徐小姐问道。
徐小姐暗叫晦气,但见没逃掉,也不得不应付周欣茹,道:“还问为什么呢,你这些天就没听别人怎么说你的吗?”
周欣茹不明白地道:“怎么说我?我没听到啊。”
她被白姨娘养的蠢,根本没什么心腹,所以外边怎么议论她的,她没问,就没人愿意跟她说,所以她在外面的名声再臭,却也不知道。
徐小姐一向知道她很蠢,正因为知道周欣茹是个空有皮相的草包,比跟别人交往安全,所以徐小姐才跟她做朋友的,哪知道她是真没想到,周欣茹会蠢到这种地步,外边都流言满天飞了,她在清安伯爵府竟然一点都没听闻,一看到她这样子,徐小姐就知道,周欣茹那个所谓对她很好的白姨娘,只怕也是假好,要不然,她可不相信依白姨娘的眼线,会不知道外边有人说周欣茹的坏话,既然知道,却不跟周欣茹说,让周欣茹化解,而是任由周欣茹的名声越来越难听,不是假好是什么?
觉得周欣茹挺可怜的,再加上又被她拉住了,说一句是说,说两句也是说,于是徐小姐便难得好心地道:“外面都在传你霸着嫡母的嫁妆不还嫡姐,大家都说,真是从没见过这样横行霸道的庶女,那些夫人还说,不会要你做儿媳妇,那些小姐们,也被各自母亲约束着,不让她们跟你接触,免得被你连累了名声,将来不好嫁人,所以这便是大家见了你都躲着走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