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周六娘现在这样,她自己愿意接受三妻四妾接受就是了,别人不接受,她还跟着男人骂不接受的女人善嫉,充当他们的打手,这就让人很恶心了。
木槿一向是人不惹我,我不惹人,如果对方只是单纯地支持三妻四妾,甚至虽然骂人了,但骂的是别的人,没骂她,那她也不会说什么的,毕竟关她屁事,她才懒得管她怎么胡诌呢,但要骂她,那她自然就不会忍了。
木槿觉得,对这种贱人,有必要狠狠打她的脸,于是当下便微微一笑,道:“唉,那可是没办法了,王爷对我很好,说以后只要我一个人,所以这可不是我不贤良,按你的逻辑,我这可是夫唱妇随啊。”
不是觊觎赵么,不是看她将要嫁给赵就气急败坏么,木槿表示,她不介意让周六娘更气急败坏一点。
木槿没料错,听了木槿这疑似炫耀的话,周六娘气了个半死,当下不由冷笑道:“你倒是自信的很,不过现实是很残酷的,咱们不如走着瞧!”
老天既然让她重生,那就说明她得了老天的青眼,是上天的宠儿,老天的宠儿,怎么也比木槿这个昌平王府的宠儿背景更强吧!她就不信有她办不到的事,再说了,她好歹重生一世,呆在赵身边多年,比木槿这个对赵什么都不了解的人总要强多了,她不信,她拿不下赵!
看周六娘气咻咻地离开了,张嬷嬷收回视线,疑惑地向木槿道:“不是说周府的人都是学宫斗出身的?怎么一个比一个蠢?那周六娘什么东西,在府里都是没人搭理的存在,也敢到小姐您这个王爷外孙女、皇帝御封的县主跟前耍横?”
木槿想起李大奶奶在忠勇伯爵府搞风搞雨但其实在她看来也没多少智商的事,宫斗宫斗,显然对方只学会了斗,兴风作浪,至于斗的水平,那就两说了,智商是硬伤,强补也是补不了的,于是当下便道:“想学宫斗手段不假,但有没有学会就不一定了,毕竟脑子也不可能学了宫斗就会变聪明,我看她们,能耐没学到,倒养成了兴风作浪的品性,只怕脑子也就那样了。不过也有难对付的,好比老太太、父亲、白姨娘,看样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特别是白姨娘,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女人有一种让她觉得异样的自信心和一股不屈于人的作派,好像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在她掌握之中似的。
一般这个时代,身为妾室,哪怕混的再风光,到底是姬妾,很难看到“我能完全掌控未来”的自信来,更很难有不屈于人下的气质,便是现代人,也没谁敢说自己能掌控未来,但偏偏在白姨娘身上,就能看的到这种自信,这让木槿十分好奇,想着她有什么样的底气,让她有这样的自信。
因为这种异于常人的模样,让木槿对白姨娘自是留上了心。
张嬷嬷听了木槿的话,不由点了点头,道:“老奴也觉得白姨娘和二老爷不好对付。”
白姨娘且不说,那周韬,总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形象非常好,让别人挑不出错来,这样的人可不好对付。
木槿笑道:“父亲的确不是省油的灯,不过难对付倒不至于,他既然爱在人前表现的完美无缺,那咱们大可以顺水推舟,让他好好表现表现,他得名声,咱们得实惠,一举两得。”
其实木槿倒觉得周韬这样伪善的人好对付,既然对方喜欢装模作样,明明心里不想的,但面上作出一幅好人样子,那就按他装出来的做,你不是要做好父亲么?那嫁妆你能少给?你不是要当慈父么?那平常你好意思说我一句不是么?
张嬷嬷知道木槿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却是摇头道:“可不能轻视他。他这样的人,虽然在对你不满的时候不会像五小姐六小姐那样撕破脸皮跟你吵,但他会私下使手段,却因表面上对你好,让你挑不出错来,往往会让你不声不响吃个闷亏的。”
这也是昌平王爷和王妃这些年试探的结果,跟周韬斗,总觉得拳头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力。
他装的太好了,昌平王爷和王妃但凡做的有一点点不好,就会传出对王爷和王妃不利的话来,而王爷和王妃又不是那种爱使小手段的人,再说了,就算私下使了手段,周韬倒霉了,然后就求到老岳父头上,他在外面有一个对德昭县主情深意重的名头,跟岳家关系这么好(至少表面上),昌平王爷要不帮他,外面又有人要说话了,到最后搞不好的结果是,自己千辛万苦找了他的茬,最后还要自己帮他摆平,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所以无论是直接对付还是间接对付,都对付不了,这就让王爷跟王妃觉得对付周韬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力。
听了张嬷嬷的告诫,木槿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的,我的意思是,对我父亲,找他的麻烦可能难,但要是应付他却不难,只要防着他私下做手脚,表面上再让他多演演慈父,应该不难应付。”
其实要不是对方一倒霉了就会找外祖父帮忙摆平,让人无处下手,要不然要是没外祖父帮忙这一条,想找周韬的麻烦都不难,毕竟伪君子做事可比真小人束手束脚多了,往往就会栽在要装君子这上面。
张嬷嬷这才明白木槿的意思,暗道倒是这个道理,于是当下不由笑道:“难得小姐想到了这一点,这倒是。”
又过了两天,赵过来看望木槿,这还是木槿归家后,赵第一次过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