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疑惑,不过昌平郡王还是见了赵。
虽然都是郡王,但昌平郡王比赵要高两辈,所以赵按皇族的辈分排行,就给昌平郡王行了礼,口称叔祖父等木槿将来嫁给了他,他就要叫外祖父了,嘿嘿,赵心里暗暗地想着。
“不知临江郡王今天来找本王,有什么事?”昌平郡王道。
这些年,因昌平郡王是永和帝跟前的红人,来找他帮忙办事的不少,所以昌平郡王以为赵也是来找自己办事的,要是其他人,他都不会见的,毕竟这样的人太多了,都见的话他天天见都见不过来,只是对方是郡王,又是第一次上门,所以昌平郡王才见的,想看看他要说什么,如果如自己所料,是来求自己办事的,合情合理的倒可以搭把手,但之后也不会再见他了,毕竟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天天帮他办事,如果所求之事不合情合理,那他可要立马赶人了。
结果赵却出乎他所料,并不是有事要他帮忙,而是拿出了一个玉佩,递给了昌平郡王,道:“叔祖父,不知您可认识这块玉佩。”
昌平郡王狐疑地接过了那块玉佩,接过一看之后,立马就震惊了,猛的抬头道:“你这是从哪儿拿到的这块玉佩?!”
“也是一时意外得来的,我中意个姑娘,她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让我帮忙盯着她的家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线索,然后有一天,这家人就露出了马脚,私下言谈里说起她的确不是他们的女儿,还有个证物是玉佩,因我说了要向那姑娘求婚的话,那家人怕玉佩哪天曝光了,就想将东西扔了,到时好顶着王妃之母的头衔从我这儿得好处。我看到这个玉佩,看到上面的字,想起当年姑姑似乎就叫‘德昭’,所以就过来看看。”
赵将玉佩的来历说了,然后又道:“那家除了周大海,都不是什么淳朴的人,郝氏仗着是木槿明面上的母亲,十年前将她卖给忠勇伯爵府为奴,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因看不惯木槿,想坑害她,竟然还想将她嫁给个又老又丑又嫖又赌的恶棍,木槿在他们家天天受折磨,但因为对方顶着是她母亲、还有祖父母的头衔,她也不能反抗,免得他们说她忤逆,所以叔祖父要确定木槿的确是您的外孙女,得赶紧将她救回来,要不然再这样下去,我怕木槿别又被他们坑害了。”
昌平郡王听了赵这一番话,先是激动外孙女还在人间,后听说周家这样对木槿,已是火冒三丈,当下便道:“我会尽快确认,如果真是我的外孙女,我会马上将她带回来的。”
赵点了点头,然后又道:“无论是与不是,都有劳叔祖父到时跟我说一声,因为要不是,我得想办法救她出火坑。”
昌平郡王点点头,道:“本王会的。”
赵想了想,又道:“还有,当年德昭县主是真被劫匪杀的,还是有人谋杀,现在凶手没落网,谁也说不一定,所以,我觉得木槿要是回来了,还是先在叔祖父府上呆一段时间,等熟悉下情况了,再送到清安伯爵府不迟。”
昌平郡王听了不由一愣,想到自己那个一直没续娶继室但有个宠妾的女婿,有心想对其他外人那样,跟赵说他还不错,但想着一来明人跟前不说暗话,人家一个外人都觉得当年的事可疑了,自己要还不把他说的话当一回事,那也显的他心太大了;二来,如果这个周木槿小姑娘真是自己的外孙女,那赵就是找回自家外孙女的功臣,跟一个帮了自己外孙女的人打这样的花腔也没意思,因为他的确没想过马上将木槿送回去,毕竟周韬就算没续娶继室,但家里有个宠妾,他不想外孙女过去受欺负据说那宠妾人还不错,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总归在别人手下讨生活,自然没在自己跟前过的舒服,所以当下就没说什么虚头八脑的话,而是点了点头,道:“就听临江郡王的。”
因急于查清木槿的情况,无论是昌平郡王,还是赵,都没心情一起吃顿饭,而是道了别,各自安排事情去了。
赵回去后,便将木槿应该不是郝氏女儿的事,跟木槿说了。
不过因为昌平郡王还没确定她是不是他的外孙女,所以便没提这一茬,免得万一不是,岂不是要让木槿白高兴一场了。
木槿听说自己果然不是郝氏的女儿,不由松了口气,原本害怕反击郝氏,会被人骂女儿忤逆母亲的心情,这会儿也完全消散了,现在郝氏要敢找她的麻烦,她可以放心地反击,而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了,况且郝氏不但不是原身的亲生母亲,还将原身卖给人为奴,这样的行径,现在看来就越发恶劣了,对这样的极品,她收拾起来,自然再不会有任何手软。
却说昌平郡王府这边,昌平郡王府得了这个消息,知道自己的外孙女有可能还在人间,昌平郡王和昌平郡王妃一时都激动了起来。
德昭县主是老两口唯一的女儿,当年自然是千般宠万般爱的,后来嫁了清安伯爵次子周韬,日子过的也还算不错,哪知道那样福薄,刚生完孩子不久,去京郊的温泉山庄避暑时,回来的路上遭遇劫匪,母女俩都死了,老两口遭受这样的打击,还曾大病了一场。
如今听说那孩子有可能没死,虽然有些害怕是有人冒充,但两人还是决定将木槿叫过来见见。
“那孩子好辨认,有一个脚板有一小块青色的胎记,虽然十五年过去了,但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的。”昌平郡王妃道,人能冒充,这样的胎记,总是冒充不来的,况且人也难冒充,起码得跟自己女儿女婿长的像吧,长的像还脚心有胎记的,这冒充难度也太大了,基本不可能。
当年没发现被人掉了包,是因为昌平王妃看女儿外孙女全死了,一时心神大震,再加上也没想过孩子有可能生还,被人掉了包这事,所以只以为自家外孙女在那场祸事中死了,这时听说有人掉了包,自家姑娘没死,自是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