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清心中却奇怪着,是什么样的力量,使他的副将这么自然的就接受了杨毓的调遣,还满面欢喜的呢?
:“无事,我这便去前方守山。”
杨毓略一思考道:“既然想好了要面对,自然要随前方军士,正面会会慕容喾。”她低低的笑笑道:“他最好看不起我。”
大部队兵分三路各行其事,杨毓跨坐在马上,唇角含着微笑。
阿翁,你没完成的心愿,阿毓替你完成。
七郎,你没看到的太平,阿毓替你去看。
能这样痛快的活一辈子,真好。
遥看杨毓身穿漆黑的铠甲,身后猩红的披风猎猎作响,阵前的兵士们自觉地让开一条宽阔的路。
她昂首挺胸,没有迟疑。
慕容喾架在战车上目光有些诧异,接着,扬起平和的笑容,先是拱手行了个礼,朗声道:“你们大晋得男儿都去哪了?竟让一个小姑子带兵打仗?”如此叫阵,辱人弱处,难怪谢元清会急而失利。
他身后的胡人士兵毫不掩饰,发出讥讽刺耳的笑声。
晋人士兵,无一不是面红耳赤。
他们自小接受的礼制,女人要以男人为天,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却在两军对峙之时被一个小姑子带领着,怎能不让他们脸红呢?
慕容喾身边的大将名唤托塔,虎背熊腰的大汉,狂笑一声,双目上下打量杨毓,眼中泛起淫邪,笑道:“小姑子,若是缴械投降,爷们儿收你做妾咋样?”
一个副将打扮的兵士笑道:“这小姑子生的好看,在榻上或比燕姬妖媚!”
胡人越笑声音越大,刺耳的让人发狂。
初一眸光一凛,刚要出言,杨毓却毫不在意的笑道:“我大晋的男儿铁血刚强,怕一不小心将你灭族,好心之下,才让我这柔弱小姑出战。”
两军叫阵,比的就是气势和口才。
这一言说的漫不经心,却比对方恶意的抹黑、粗俗的言语更有气势与度量。
慕容喾自视甚高,何曾听过如此狂妄的言语,虽笑容不改却面色一僵。
一手策战车,一手高举铁剑。
:“闲言少叙,就让我杀了你这狂妄的小姑子!”
:“杀!”杨毓眸光一凛,不由分说,一马当先。
二人身后的士兵早已看对方不忿,纷纷奋勇向前,厮杀、胶着、缠斗。
天色将黯,乌云密布,天边滚滚雷声与战鼓声混在一处,分不真切,杨毓左劈右砍,顾不上什么剑法剑术。
她眸光看向天边,微微一笑,高喊一声道:“正如我所料,东风将至!”
这一句话自己方将领口中说出来并没什么,听在胡人二中却是纷纷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敌方有诈?
这一分心,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却是生死抉择。
慕容喾一边砍杀一边心中一沉。
难不成,真的有诈?
却是一笑道:“莫要中了小姑子的伎俩,儿郎们杀!”
正在此时,山林中射出了一道冷箭,慕容喾身子一闪,箭没木车。
慕容喾定睛观瞧,才发现,漫山遍野皆是晋人旌旗,树林簌簌摇动,不时闪过人影。
:“王,后方遭劫!”
慕容喾心中一沉,刚要细细询问,又一兵士急匆匆的策马而来,不迭的道:“王,三营、四营粮草被烧!”
慕容喾转眸看向远方,只见烟尘滚滚升上天空。
眼前的战局分明是己方占领上风,怎么办,究竟该相信眼前还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