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之勾唇笑道:“你看!”他手指向远处。
站在高处,远眺着竹山雪后美景,夕阳西下,炊烟袅袅。
她目光温柔:“这是我的封地啊。”
下一瞬,一双冰凉的薄唇贴上她温热的嘴唇,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放大了数倍的那双深邃而澄澈的眸子。
王靖之眸光炙热,轻轻吻着她的唇,冰凉的薄唇贴在温热的红唇上,这触感,让他食髓知味,唇间徐徐的念着:“无论我是否活着,你要长久,平安,自由的活下去。”
这是一句承诺,她是世间最自由的女郎,他会帮她,无论她是否需要,即使他死了。
一种暧昧的气流萦绕着二人,旖旎温情。
杨毓轻轻的用贝齿咬了那片唇,笑着呢喃着:“葛仙公定能医好你。”
王靖之缓缓抬起头,目光凝视着她。
:“别走了。”
一字一句,比身侧这落雪更轻,比凤麟洲的弱水更沉。
杨毓窝在他怀中,轻轻蹭了蹭,这股远山般的气息,令她迷醉。
她双臂搭上他的脖颈,王靖之看着她的眼睛,将她横着抱了起来,她痴痴的看着他,随着他一步步的走,缓缓的道:“任凭世人言说,我愿做这世间最痴傻之人,即便无名无分,长久与君好。”
他的眉间略微一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玉碎般的笑声回荡在竹林间,她娇糯的道:“从无一刻如此清醒又通脱。”
她曾经那么决绝,绝不为妾,她的夫君要惟有她一个妻子。
那时有多么决绝,此刻便有多少爱意。
王靖之轻笑一声,道:“痴女,安心。”
他的气息呼出,带着青盐的清香和酒水的淡香,他的身上气息如同远山,紧紧的缠绕着她。
王靖之揽起她的腰肢,足弓轻点瓦片,迈着舒缓优雅的步子,怀抱着她飞身落下,唇边漾起衿贵清雅的笑意。
杨毓眸光看着他,对祺砚道:“所有人,退出林外,不得召唤,不得入内。”
:“是。”众仆心下惊慌着,乐宣君,乐宣君疯了吗!
王靖之眉心微微蹙着:“阿毓,你冷吗?”
他怀抱着她,用略显低哑的声音蛊惑着她的身心。
:“有点。”
她的眼神慌乱,双颊羞红的躲在他怀中,像一只小猫儿一点、一点的抓挠着他的心口。
软榻有些凉意,她平躺在上面,身子微微颤抖着,一双小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
:“这次,我再也没有退路了。”
她这样说。
王靖之缓缓俯下身,乌黑柔软的发丝垂在她的脸上,撩拨着她的心绪。
榻上的两人,发丝纠结、纠缠、相互不放过。这,才是真正的结发是吗?
情、爱。
多么旖旎的字眼。
相信情与爱可以冲破世俗,冲破禁锢,冲破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