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个庶民打扮的壮汉,微微颔首,佝偻着胸背,状似无意般的离去。
:“陛下,怎么办。”
羽弗慕微微蹙着眉看着角落里缩成一团的李石道:“你,想想办法。”
李石蹙着眉道:“城中贵族出入应会容易许多。”
羽弗慕微微扬唇而笑,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在司马安身边伺候久了,阿石的确姿容有了妇人之态。”
李石略一挑眉,垂头道:“谢陛下盛赞。”
羽弗慕笑着摇摇头道:“这次你立下大功,待孤王班师回朝赐你侯位。”
:“谢陛下。”
李石垂着头,心间一痛。
他,似乎真的爱上司马安了。
否则,为何每日都会这么自责甚至后悔?
为主人牺牲一切,不是他的职责吗?
阿安,阿安。默默念了两声。李石神色有些孤寂。
城外东山,谢安品着美酒,看着满山雪景,惬意安详。
谢元朗一边给谢安斟酒,一边笑着道:“阿翁,琅琊王与桓公亮已然谋反,你还不出山?”
谢安摇摇头:“时候未到。”
:“阿翁所等的时机,究竟在何时?”
谢安笑着道:“到时自见分晓。”他缓缓的站起身来道:“许久未进城。”
:“阿翁要进城?”谢元朗有些诧异。
谢安笑道:“恩,想去看看乐宣君。”
说完,不顾谢元朗探究的眼神,踏着沉稳洒脱的步子而去。
谢元朗也来不及多思,赶紧跟着上了马车。
一路上,谢安闭目养神,不由谢元朗出声问上一句,耳边的声音逐渐喧嚣起来。
马车悠悠行止。
谢安昂首阔步,一身白衫,似是不觉冬日阴冷,广袖翩飞间,风流倜傥,怎么也看不出此人已将近不惑之年。
:“这是。”
一个青年士子一眼就认出了谢安,形容几乎痴傻。
原本笑语满院的太学院霎时间静了下来,无论稚童士子,纷纷驻足观看。
他长身玉立,身姿挺秀,容貌如玉山一般,虽带着笑容,却让人不敢亲近。
谢元朗昂首笑着,与谢安隔了半步的距离,步履亦是安雅。
驻足小院之外,闻听里面笑语嫣然。
:“阿毓,那羽被是否暖和?太学院太也简陋,你又不带下仆来料理起居。”
杨毓笑着道:“二兄过虑了,我却觉得更加自在呢。”
王冲笑着道:“七郎若是担忧,不如再向陛下请旨求娶?”
桓七郎笑容滞了滞道:“我虽今生无缘与阿毓结成夫妇,却会护她一世。”他的脸色,比当年在聊城初见之时更加苍白消瘦,也更应了面如削玉之语。
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桓七郎仿佛也释然了不少,眸中现出点点光彩。
众人原本对桓七郎这个士族郎君有些不齿,也不愿多理他,如今听他这一番坦荡又深情之语纷纷侧目。
嵇夜笑着道:“桓七,不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