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毓摇摇头,学着向期的模样,一本正经的沉声道:“孟子曰:“於!答是也何有?不揣其本,而齐其末,方寸之木可使高於岑楼”
九江王叫苦连天,只能瞪着双眼,无奈的听着。
事实上,杨毓真的可以找机会杀了九江王,也可以将九江王劫走,用更加阴狠的办法,让九江王痛不欲生。
然而,杨毓认为,如今的九江王,已不是前生的那个昏庸王侯。他只是个病入膏肓、口不能言的病人。
今生的九江王曾经觊觎她,也曾威吓她,她也以剑威吓回去,也设法讥讽了回去。况且,九江王也真的派兵,救了王靖之,救了邛城。
人,要是非分明。
今生此人并未害自己,为何要用前生的恩怨来惩罚他呢?
不过,人都有私心,杨毓也不是圣人,她觉得,就这样用经纶折磨这个草包,每天都可以看着他哭丧着的脸,让她很畅快。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只是依从心声,管他的对错呢!
:“阿毓!”
外间一声高呼,是邱永的声音。
杨毓笑意盈盈的看着九江王道:“今日授课至此,你我前世今生的恩怨,也到此为止,我再不会来看你,你好自为之吧。”杨毓一扭身,翩然而去。
她不会祝他长命百岁,也不会诅咒他不得好死。
不原谅,亦不恨。
前世与他的恩恩怨怨,随风而去吧。
九江王微微转动眼珠,看着那一抹青蓝色的背影,心中有些怪异的感觉。穷目看去,那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九江王歪着嘴,想要说话,却只留出一条晶莹的涎液,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女郎,再会。
杨毓踏出门外,正瞧见邱永面无血色的站在门口。
:“出事了?”
邱永蹙着眉,拉起杨毓的手腕,直冲着书房去。
一路无话,杨毓却能感受到,邱永心急如焚,她微微蹙眉,竟然想起当日与王靖之江边分离,他曾警告自己,胡人蠢蠢欲动,剑不要离身。她心下一沉,这是怎么了,她到哪里,哪里打仗?
杨毓暗自翻个白眼,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踏进书房大门,杨毓才发现,书房中早已坐了七八个士人,她眉心一挑,看向邱永,试探的道:“胡人来犯?”
不单是邱永诧异,坐立不安的众士人也是一怔。
坏了。
杨毓心下又是一沉,猜对了。
邱永放开杨毓的手腕,伸手让杨毓坐下。
杨毓知道,这次会面时间短不了,她随意的一撩卦角,盘腿坐了下来。
正值危急时刻,谁还有心思,挑剔杨毓的坐姿,眸光略过杨毓,纷纷看向正座的邱永。(未完待续。)